“你的声音好像也不太对啊。”
“童童。”他把电话拿来放在面孔正方,用他最拿手的、让人浑发麻的狎昵音调,嘴唇紧挨着话筒轻轻了气。“我想你了。”
“……没什么。”他佯作无事的缩回被里,尽量避免一些可怕的碰。“司先生你声音有哑啊。”
而后这个肮脏的大人便倒在床笑得穷形尽相,十分可恶。
童佑茗目不忍视的望着夏凉被底形状突兀的晨,尴尬的移开了睛。
司峻却毫不自知,他脑壳里正翻江倒海钟鼓齐鸣,乏得连手指都不愿抬,直接把电话盖在的耳朵上,“早上好宝贝儿。”
“想碰你。”
“童童?”对面被呼烘托着的缄默让他有儿困惑,“怎么了?”
幸好司峻手捷才没让那张象征着金玉其外的脸毁于一旦,他拎着衣服领闻了闻上整整一夜都没散掉的酒气,理亏的跟他爸呲牙一笑,“爸,爸这都是应酬啊,我已经够节制了好吧,昨天去了二三十号人这会儿也就我醒了……”
司峻去里屋换了衣服,晃晃悠悠的去冰箱里找冷喝,留在老宅许久没穿过的白T恤摆堆在解开的带上方,顺着颚淌来的浸湿
他又重复了一遍,直到那白的人影消失在黑暗的缺中,大门紧闭给了他想要的安宁。
姑娘的手顿了顿,带着些许由衷的期望,没动。
然而司峻没那么好蒙混过关,大抵是对于这种妄想中的声音格外的缘故,他很快推测到了这个每个男人早上起床都有可能发生的小事故。“我猜,你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你他妈又去喝!”
司老爷一眯,“你那相好的就没你?”
“谢谢,去。”
“……”
司峻就这么放任原本只是轻微程度的酒醉经过一夜糟糕睡眠的化成了足以让他崩溃的剧烈痛。
――或者说浇了一火辣辣的荷尔蒙。
然后姑娘走过来脱他的西装,束在领的领带,自上而解开古铜的衬衣纽扣,片刻她支起,开始对着他脱那件轻盈的衣服时,司峻抬手一指门外,“去。”
这一定是最丢脸的收线理由了,他想,“抱歉我听你声音听到了”?饶命啊。
那极富召力的低沉声音让童佑茗再也无法伪装淡定,再见都来不及说就惊慌地挂断了手机。
前两天保姆给他打电话说连天阴雨让老爷关节炎复发,晚上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言外之意是让司峻好歹也要回来看看。他还能有什么二话,着晌午炎炎烈日跑去父相会,结果刚一踏门就被老爷一拐杖夯翻在台阶上:
司峻却一来劲了。
十一多他和屋主人以及满地酣睡如死的人告别,开车去了他爸那儿。
“司、司先生……早啊。”
早上被童佑茗用电话叫醒的时候他半张脸还陷在被里,声音几乎是被气息碾碎了带来的,电话里略显失真的嗓音携裹着的暧昧。“喂。”
套,上还沥着,走过去把窗关上了。司峻其实想开着透风,但他没有说。
童佑茗登时像被人迎浇了一盆似的一个激灵。
再傻也听得他糅合在声线中的坏笑,童佑茗气闷:“就别明知故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