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峻的手腕搭在桌面上,指尖稍稍抬起又落,“看看有没有留言。”
司里只有理层的人在,氛围也观不什么异常,司峻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雷笑趴在桌上,电脑屏幕把他的脸映得发白。
“你这个化验单本就是假
“好久不见。邢。”
可是带领着若年轻医师的科室主任脸并不好看,他盯着办公室里几位不请自来的客人,笑容和言辞都称不上友善,“所以,您几位是特意来耍我们的?”
那赫然就是他们前一天在外面喝午茶时的照片,他和童佑茗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是雷笑和涂歌,那照片拍得格外有平,并且看得是冲着他们来的,因为雷笑和涂歌都只拍到了背影和侧影,镜对准的是他二人,尤其是靠窗坐的童佑茗,被对焦抓拍的面孔辨识度极。
邢飞怎么会来?用了什么手段?他想什么?
雷笑用光标指住照片旁边的空白区域往拉,在邮件末尾看到一行蝇小字,很短。
尽他平时总是那样的作态,说话却仿佛生来就带着力度的,他脸上看不到什么绪化的东西,好像这件事就像倒了一杯那么不值一提。雷笑被他半搪半哄劝着离开了公司,走前还百般叮嘱,司峻实在嫌弃他聒噪,“再闹跟你楚哥闹去,看他有多少种方式让你闭嘴。”
“公共邮箱里收了一封邮件,我手机有提醒,昨天晚上看到的。”雷笑搁鼠标让开,把屏幕上附在邮件里的照片放大。“这个。”
雷笑蒙在脸上的疑云没有因此消散,然而司峻这一句话多少是有分量的。“真没事儿啊?我看这妥妥儿的就是恐吓,我知这个人……”
司峻愣了愣神。
他睛随着光标快速动,司峻压儿没想过他脸上还能现这样凝重的神,这跟他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温厚可欺的模样有些许令人惊讶的反差,因此司峻立刻就察觉到了事的严重,他走过去,动作没有一丝多余,“怎么了?”
“去去去我比你知。”司峻佯作不耐烦的打断他,住人的肩膀往门推,用了惯有的懒散腔调,“都说你不用了,放着我来。”
其中一个矮个的男人伸胖胖的手把门虚掩上,浑打扮没有一样不显赫,长相却不怎么撑得起门面,眉透着一在上的、施舍的客气,“医生,我们跟院方签过了协议,这公文公章一应俱全,化验单和取保书也在呢,话别说得那么难听。”
“哦。”他了两,像是给自己看的,另一只手在雷笑那卷发上鲁的搓了一番,“我知了。我来理。”
雷笑把不明所以的目光移到司峻脸上,却见他眉抬了徐徐吐一气,有醍醐灌、恍然大悟的意味。
与此同时,手术室的提示灯熄灭,历时一个半小时的手术结束了。
――会影响到童佑茗吗?
把门关好,司峻回到桌前拉开左手边第二层屉,拨开上方排列整齐的档案袋一个黑本,上面潦草的记着一些由特定词汇组成的事件,隔几行有的被划去,诸如“陪酒”“订婚”“堕胎”“赌博”等等字,代表对此事件的避免;而依旧留在涂抹痕迹之间的那些字迹,则代表残余至今的隐患。
雷笑立刻十万火急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