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林妈……”

他也不再敢主动跟陆予航有什么亲密接，虽然他非常希望那么――甚至希望陆予航能够主动抱抱他，然后告诉他：没关系的，我已经原谅你了。

陆予航艰难地挤一个笑容，“时安，先去穿鞋，然后跟我回家。”

他讨厌这种觉。

是谁在说话，她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

陆予航：“他不是周岩。”

陆予航被耳提面命过，要对莫时安更耐心些、更好一些，不要排斥他，于是他很努力地为维持和颜悦的样，把莫时安带回了家。

莫时安：“陆先生呢？”

莫时安又像哭又像笑，“予航哥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但是他心有余悸，不敢贸然上前，只是尴尬地站在原地。

霍宇杰听得目瞪呆，纠结：“你别当我是心理咨询师，我就只是你发小，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排斥他？”

莫时安快崩溃了，他是谁，他在哪儿？

“这都是因为你和你妈，他们母两个人毁了我的希望还不够，还要毁了时安。”

第二十四章

陆予航一看他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提醒自己，这是周岩，是周岩，是周岩。

没有人回答他，林妈也不在这里。

电梯门打开，是陆予航。

莫时安跌跌撞撞，穿过客厅开门往外走，他站在电梯前，从镜里看到自己的样，睡衣，发凌乱，还没穿鞋。

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但是不知为什么，他不喜这个地方――这种觉就好像是，这是他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饭桌上还看不来，但是陆予航很快就发现，莫时安变得比从前更加安静，好不容易练来的胆量没个净，一举一动都是小心翼翼的。

霍宇杰最怕他这么说，提醒：“周岩是病人，他分不清他自己和他弟弟，但是你得分清楚……你不能总把他放在一个破坏者的立场，你要试着去接受他，理解他，不要排斥他。”

林妈早已经在家里准备好晚餐，煲好了她最拿手的莲藕排骨汤，只等他们回来。

他边走边四张望，发现这不是他家，不是他和予航哥哥的家。

予航哥哥并不愿意原谅你呢，莫时安有些难过地想，林妈许久不见他，对他很是关切，“时安少爷，你要不要吃宵夜？”

他慌张地床，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去找陆予航，他的予航哥哥不会不要他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林妈心领神会，提议：“陆先生要吃的话，就煮一碗云吞面，再几个卷。”

陆予航：“周岩为什么不记得莫时安，人格分裂会破坏从前的记忆吗？”

莫时安思索片刻：“好，林妈你等我一，我跟你一起。”

“你知我的时安从小是用怎么样的心在等着他的父亲吗？他是天之骄，他的人生怎么能有遗憾？”

――――――

“有这个可能……我还是建议你让周岩过来找我，人格分裂成因很复杂，但并不是完全不能改善，”霍宇杰看向陆予航，忍不住叹气，“你总不能让周岩一直活成两个人，你那不是在帮他你知吗？”

莫时安醒来时到很害怕，他知自己错了，他不该自作主张，要不然予航哥哥也不会那么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