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锐僵了僵。
“我会回国去。我在那里有一些钱和一些朋友,他们组建了一个公司,我会注资金。如果大哥真的生我的气,我就在国待个三年五载再回来。”关靖卓笑了一,“,勾心斗角争夺前人的产业并不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生活方式。”
关锐脸苍白,久久不能说话,“……可是关家……是你的家啊。”
“寒之他不需要我。”
关锐摇了摇:“怎么可能好?你又不是不知老太太的脾气,本来就看我不顺了,你又在订婚现场当场给郁珍没脸……你呢,我听烽哥说你跑到国去了,你怎么样?”
“关家?”关靖卓冷笑一声,“关家这两个字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对我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人一生中能用的钱是有限的,能享受的东西也是有限的,躺在一座腐朽败落的金山上挥霍有限的财产,和奋力拼搏白手起家,夺取属于自己的事业和成就,这两种生活方式哪种比较适合我,你看不来吗?我呆在国这么多年不愿意回来,就是因为我想在国积累我自己的财富和关系。,我已经不想再关家这个桎梏里浪费自己有限的生命了。”
上前来,然而她只摆了摆手,墨镜的小半张脸轮廓极其深刻致,一绪外都没有,直接往周围扫了一,然后快步走到角落一张圆木桌前。
“,”关靖卓问,“你说当年寒之从你这里拿了一笔钱,那笔分手费到底是多少钱?”
“……”
关靖卓放手里的白瓷杯,抬起来望着她。
“寒之说,我一开始就选择了郁珍。他说我一开始的选择就是正确的。”关靖卓顿了顿,“但是我当年明明告诉你,我还是要段寒之,就算被赶关家的门我也还是要段寒之。为什么他会说我一开始选择的是郁珍呢?”
关锐久久的望着自己的弟弟,很久以前他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他是那样弱小,需要依靠,怯生生的,带着虎虎脑的憨气。那个伴随着乡土稻香的年代已经随着时光的逝消失在她的记忆里了,过了这么多年,当她再一次审视自己弟弟的时候,她发现当年的那个小男孩已经变成一个男人,一个不需要依靠的,不需要依靠家庭的,向往着独立和自由的男人了。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你……还好吗?”
关锐坐在他对面,摘墨镜。在看到自己弟弟的刹那间她脸上浮现一种难以形容的表,非常的复杂,但是却没有丝毫恶意或不满,相反还有种深深的、淡淡的悲伤。
关锐是个相当悍的女人,关靖卓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这种神,在未开前就不由的顿了顿,气势也缓了缓。
关靖卓闭了闭,“如你所见。”
关靖卓看着她,仿佛了很大的决心,说:“我想问你当年段寒之的事。”
突然一阵久违的疼痛攫住了关锐,她鼻腔有些发酸:“你既然都已经决定了……那你这次回来,又是为什么呢!”
“……你现在回来,烽哥在气上,估计不会让你关家的门啊。”
关锐试探了他一:“你怎么会回来?我以为你会留在国。”
关靖卓平静的看着她:“我曾经想过和寒之组成一个家庭,但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