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您都不打算跟段导说清楚了？”

卫鸿发动了汽车，却没有立刻踩油门。他在座位上言又止了半晌

首映仪式到晚上才散场。

“关总不上去打个招呼？”华站在他后，欠了欠。

他似乎几不可见的微笑了一，声音很快飘散在了夜风中，“……这样的话，他们那个第三电影应该能拍得稍微宽裕一吧……”

华颇为不解的顿住脚步。

他刚要走，突然关靖卓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卫鸿刚扣上安全带，突然只听段寒之语调十分清醒、毫无醉意的说了一句：“第三票房的投资商分红要给关家加一份，钱汇关靖卓的账里去。”

“可是……”

那光芒映照在他轮廓深刻的侧脸上，反明昧不清的阴影。

卫鸿看他实在太劳累，就劝他回休息室去坐坐，但是段寒之不知中了哪门邪，偏要持跟那些哭泣着的姑娘们合影完。于是卫鸿只能把他半扶半抱着，在此起彼伏的镁光灯中持了半个多小时。其间我们可怜的卫鸿同学还不时听到如诡异的对话：“其实你们相杀就是因为你们相啊！”“段导你还是复活吧，天人永隔什么的实在太了啊！”“段导我已经预定了那个同人本，发本的时候能签个名吗？”“段导，记得要HE啊！”

“……”卫鸿终于忍不住回问段寒之，“您老到底了啥？！”

满都是腾的人山人海，大银幕上的CAST表和片尾曲还反变换的光，小号响的乐曲恢弘悠长。

关靖卓摇摇，“不了。”

华重重一，“拿人钱财替人解忧，我该的。再说段导对我也很厚。”

段寒之说：“你记得提醒我。”

卫鸿不明所以，但是仍然认真的：“哦，成！”

妖怪二十年来已经修炼得油盐不炉火纯青，天塌来都无法撼动他那无与比的脸。

“去吧，这么多年替我站在他边，辛苦你了。”

……遥远的台，关靖卓一黑西装，默不作声的站在礼堂门。

来的时候满天星辉，晚风如。

段寒之还是喝多了，带着一酒气，脑也昏昏沉沉的。卫鸿把他架到车上安顿好，再转跨驾驶席。他就知段寒之会喝多，总要有个人开车回家，所以他在晚宴上一滴酒都不敢沾。

“十多年了……这竟然是我最兴的一天。”关靖卓仰起，似乎像卸了一块巨石一样徐徐吐一气，“竟然是我最轻松的一天。”

华叹了气。这时他袋里手机响起来，一看是助手的号码，“后台有事叫我，我得过去了。”

段寒之淡淡的笑了一，转过去。

“支票我放在后台了。”关靖卓咳了一声，举步向大门外走去，“我在国那边公司的资金，你告诉寒之说是我大哥的追加投资就行了。”

“我希望他一辈都不要知。”关靖卓转过，在背光的黑暗里，他底竟然闪烁着微许温的光，“我希望他一生一世百年静好，快乐安稳一如此时。”

卫鸿抱着尾巴，默默泪奔到墙角画圈圈去了。

段寒之一边紧紧跟姑娘们握手一边面不改的回答卫鸿：“一边儿去，不关你事。”

卫鸿愣了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