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山打叠了神,要趁打铁,生吞了金家。
「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金光耀那声带大上长好了,然而往日宏亮的声音却是没能恢复过来,说起话来总是偏于低沉沙哑:「幼棠,你再去问问医生,我觉着我上没什么不自在的,是不是可以试着床了?」
刘桂山当年就和金茂生不对付,可惜不是老的对手。老横死街之后,他以为有了自己的之日,却又被金光耀和荣生联手压的抬不起――这回可好了,他觉着自己总算是熬了!
虞幼棠事前事后都不张扬,只在舆论平息后将此事悄悄告知了金光耀。金光耀也一直怀疑是刘桂山的手,故而如今听到这消息,心中就觉十分痛快。
「你老实吧!」他微笑着和声答:「这刚躺了一个多月,就翻来覆去的受不得了?」
虞幼棠早从前几天开始就每日观察他那双脚,故而此刻丝毫不动:「不看,你都多少天没洗脚了?怪臭的。」
金光耀试探着动了动脚趾,觉活动还算自如,心就愈发的舒畅了:「哎,你看看,我的两只脚全能动!」
伤恶化的消息被大肆散播去,外界果然就立刻有了反应――刘桂山派手,把中原公司楼上那起过一次小火的金家赌场给砸了!
虞幼棠没反应,因怕刺激到金光耀,所以在医院也未多提此事,只是加派保镖守护病房。而如此又过了三五天,刘桂山那边见金光耀偃旗息鼓的没有动静,就大着胆放开手脚,把金家在法租界的一家花会也烧了。
可是看刘桂山这上蹿的嚣张反应,还真是不由得他不信。悄无声息的安排了人,他开始了反击。
于是在十几日后的一个夜里,门赴宴的刘桂山带着姨太太和小儿乘车回家,结果他那座车发动不过百十来米,一团火焰便随着爆炸声从车底腾――然后汽车就在气浪的冲击支离破碎,翻着飞了路旁的排沟中。
然而刘桂山的死亡并不能弥补金光耀所遭受的伤害。金光耀也知自己断了脚筋,可是因为一直打着石膏不曾床,又晓得这外国医院的医生们医术明,所以虽也担心自己会落了残疾,不过总还是忧虑的有限。虞幼棠看他傻傻脑的心宽广,安心之余又觉了难过――金光耀素来急好动,是万万不可缺少一双好脚的。
事后有人从烧糊了的汽车铁架中扒了刘桂山一家,其中刘桂山同他那个姨太太是漆黑焦糊了,而他的小儿则是脆化成了灰。
虞幼棠本没想到会是刘桂山的手,因为总觉着这家伙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和胆――就算金光耀年轻资历浅,可那荣生总是个有名有号的人。刘桂山不怕金光耀,难也不怕荣生了?
虞幼棠在床旁摆了一张躺椅,以便自己可以成日的留在病房陪伴金光耀。听闻此言他转过脸去望向对方,就见金光耀那脸上的绷带皆被拆除了,左边角留一鲜红的伤疤,上面还残留着血痂――幸而是带着一副金丝镜的,倒还能隐约遮挡一。
金光耀信以为真,就讪讪的笑了笑。半晌之后他费力的问:「幼棠
刘桂山这人结仇甚多,所以如今死了,外界也不是十分惊讶――金茂生能死,他凭什么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