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
我一颤,觉得他好像别有深意,好像我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我又问他:“……那我的猫呢?”
我问他:“……那我的爸爸妈妈呢?他们在哪里?”
他是个很复杂的人,我想。
因为一个约定被遗忘就闹自杀,听着是任。但我怎么都不觉得自己会是这样事的人,除非那是什么非常重要的约定。
一想到闹闹有任何不在了的可能,我一颗心都难受:“……难闹闹真的不在了吗?它还在吗?你快告诉我啊?”
他的神好像我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我也跟着皱眉:“对啊,我的闹闹啊,我养了四年的那只猫……不对,过了三年,它该有七岁了吧……它难不在了吗?”
“在在在,当然在,我刚才没反应过来。”陈彦清安抚我,“它好得很,在家作威作福,你从来待它最好。”
我捉摸不透他。
我想问陈彦清是什么约定,可他没有给我开的机会。
份无奈跟哀伤:“你任。”
闹闹是我刚上大学时从路边捡回家的一只浪猫,白,鸳鸯,非常粘人,我对它也无比疼。
其实这时非常希望自己能从父母上获取些安,可还有理智,提醒着失忆了的我该怎么才能将这件事可能会带给他们的伤害降到最小。
这就是我自杀的原因?
松了气,我也需要时间准备,才能面对三年后的父母。
也是,爸爸的心脏不好,我当然知。
我安心了:“那就好,那就好。”
他一皱眉:“猫?”
陈彦清顿了顿,告诉我:“他们自然在家。你自杀的事还没告诉他们,你爸爸心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难想吓死他吗?”
可才低了,又听得他说:“但不你记得不记得,你都是我的人,这是无法改变的。”
“你自杀的前几天我们大吵了一架,因为我忘了跟你的一个约定,要去办别的事。你不开心,骂了我很多坏话,怒斥我不准走,可我还是走了……”他的神有闪烁躲避,“然后只过了两三天,你就闹自杀,其实回来那天我都在餐厅约好了位置准备跟你歉的……可结果,再见时你已经在医院了……你对自己太狠,割到了动脉,血光了大半……你是好不容易才救回来,可昏迷了快半个月,怎么都不肯醒……”
我推开他,护住自己,很不认同地告诉他:“……你别这样……”
我抬看他,他又恢复了先前的神,仿佛刚才的温柔深没有存在过。
还是我自己的错?
他突然很温柔地抱住我,声音都哽咽了,小心翼翼地问我:“……其实都是我的错,我不好,不该尔反尔……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我天天盼着你快醒……你好不容易醒的,别用失忆惩罚我啊,快把一切都想起来好不好?”
现在最惦记的,还是父母。
陈彦清的怀抱很宽阔温,可我不能适应。
我松了气,心想原来他也不是不能沟通的人。
☆、第3章
况且现在的我的确是什么都捉摸不透。
他的神空了一秒,然后慢慢缓过来了,大概是想起了我已经失忆的现实,呼了气后才:“好,我不这样,我们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