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清没有回答,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似是深到可以溺死我,又是恨不得囚禁我。
或许凌晨未褪的月光让我们都糊涂,说了这些本都不该说的话。
虽然我也不知他们这个为什么要在书房外面聊天,但我还是偷听了他们的对话容。
我真有这样的接受能力吗?
走到门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昨天早上的事一定让她很受伤。而人在太悲伤的时候,自然会想着该如何行自我排解。只是每个人的接受能力不同,排解的方式也不同。也许她想缓解这种悲伤的心、想将自己从这种悲伤的状态中解救来的方式,就是用心中快乐的事
先是江渝:“突然想起来你们刚开始交往时的事了?”
江渝沉默了一会儿:“有可能这也是想要自我治愈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吧……”
因为睡不着,我就脆去书房看书了。
大概天蒙蒙快亮的时候,我才有些犯迷糊,便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
这样的假设让我有种冷从过到脚的觉。
没想到的是,我以为的一小会儿,其实过去了五个小时。我再醒来,饥辘辘不说,也从桌上转移到了沙发上,上还盖着毯――这一定是陈彦清的,他可能是怕移动过程中醒我吧,就只把我抱到了这里的沙发上,而不是抱回房。
陈彦清倒是想劝我再去睡觉,但他看我好好的,是认真在看书,也就没说什么了。
“…………”这反过来让我沉默了。
有些事,我敢问陈彦清。但有些事,就算陈彦清肯主动告诉我,我也可能不一定敢听。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不好的事,一定会是我们彼此都不能接受的事,导致我们变成了后来那样的局面。
而我,在跟家里闹僵关系之后,最后还选择了自杀。
如果我将自己以前的事都回忆起来了,会不会再次觉得超过负荷,选择自杀呢?
陈彦清也在这时开:“是发生了很多事,我们在一起,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我现在也不知你失忆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我很希望你能想起来以前的事,可有些时候,想到你会自杀遗忘,我也后悔,是不是过去的一切真的让你太痛苦了……”
我心有疑惑,莫非是陈彦清将凌晨时发生的事已经告诉江渝了?
接来是陈彦清的声音:“她应该不知这是我们决定交往时发生的事,她只记得个大概,有这么件事,但也说不前因后果,就只是那么一个场景,她记起来了。”
我想去吃东西。
话动作也毫不客气。虽然这段时间尽力对我温柔着,但也总有明显烦躁,偶尔更是喜怒无常的时候。
“怎么说?”
我默默地深呼了一气,已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可就是说了来:“……虽然我记得很模糊,但那时我好像开心的,就是你帮我耳钉的时候……”
我不敢揣度太多。
而门外,站着的好像是陈彦清跟江渝。
譬如我已经知了自己跟家里的事,尽我之前还吼着陈彦清要他告诉我,但现在稍稍冷静之后才想到,连陈彦清都选择不说来的事,怕会是什么在我接受能力范围之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