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哪里不对:“怎么了?你的手受伤了吗?”
我总不能告诉他,这都是我自己的。
“都说了没事!”他的手劲太大,抓到了不该抓的地方,让我痛到都大声了起来。
他说“吓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意识侧看了一他的左手――那手上还缠着纱布。
他听来我语气里的冷淡,在我停脚步倒慢慢喝着的时候,他对我说:“上次,我吓到你了吧……”
我叹了气:“我不是不喜这个房,我只是不喜这种跟外界隔绝了的觉……我已经忘记三年来的记忆了,我想尽快跟上我错过的这三年……可待在这里,我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而且我都不能跟其他人接,在这里就只有我自己。这会让我产生错觉,好像我没有错过什么……你知在这种怀疑跟否定中思考有多痛苦吗……我每天睁都以为这是正常的一天,可每天睁我都必须接受一次自己失忆的事实……”
我这是怎么了?
“……可是、可是不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能就这样放弃学业啊?我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的决定?”
我,可意识到他在我后面,可能是看不到我在的,便回答:“……嗯。”
陈彦清握住我的手臂,试图想安抚我冷静来。
脑里也在这时映过之前跟江渝对话的场面。
我却无法回答他。
“人这一生就是会很多错误的决定,关键是能改正过来就好。”江渝对我说,“如果现在的你清晰自己该继续完成学业,那重新开始不就好了?你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不要被已经无法改变的现实条件影响,继续朝着你本来的目标努力……”
可我越是这样,陈彦清就越是怀疑我的手上有什么。
“我……”我一泪,“我只是想过回我三年前的生活,那时什么都朝着我心里给自己定的目标前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没了……”
他继续问:“你就真这么讨厌住在这里吗?”
我问她:“我不懂,为什么我连学业都会放弃?就算我真是喜陈彦清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可会发生什么事,让我连学业都无法完成了?”
我想切
起因只是一个意外。
他拉我的衣袖,发现前臂上面有很多条细细长长的伤痕,虽然都已经结痂,但周围的肤还是红着,至少从视觉效果上来说,吓人的。
“大概人都是会变得吧,总是有很多事让我们选择了一些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方向。”
我不觉得自己有不冷静,可陈彦清这么说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自己连泪都来了,腔也剧烈地起伏着。
我一时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事。”
是她送书给我的那一天。
“依依,你冷静一。”
“我不是故意要这样让你害怕,也不是故意不跟你讲理……我只是,不希望你离开。只要你不离开,你提什么要求我都能退让,只要你不离开……”
重新开始,说得是没错,可实施起来,何其困难。
与我说话:“今天跟江渝他们去还开心吗?”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会受伤?”
可我“嘶”了一声,挣脱来。
他却是不相信,是拉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