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考上研究生的时候,他最开心。一气买了很多很多的礼给我,多到我妈都看不去,说他是被破产星附了。
只是这一切,逃不开躲不掉。
我反反复复,不停地埋怨陈彦清,怪他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我,如果他能早告诉我,如果不像这样一一滴让我误会我爸还在,我就不必像现在这样,是种突然坠深渊的觉。
“我爸爸死了是吗?”
后来他是有机会告诉我,可我的状态并不稳定,记忆又现混乱,记得的东西跟现实并不一样――如果在那个时期里知了,我会怎么样,谁都不清楚。
我相信他们这样更多是想保护我,不想看到我崩溃。
我在极度痛苦的状态睁开了。本以为自己又该医院了,结果还好,是在自己房间里。
我咬了咬手指,用疼痛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睡了多久?”
陈彦清在一边看书,见我醒了,坐过来:“醒了?”
回:床上。
是我的语气太冷静了吗?还是我的语气太冷漠了?我说这句话后,更惊讶的人反而成了陈彦清:“依依?你是不是记糊涂了?怎么会这么说?发生什么事了?是你又想到什么事了?还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告诉你名字然后让你去找她吗?”
我在黑暗的梦里因怀念过去而笑,也因想到现实而哭。
“如果是我自己想起来的话,你为了安我,是不是要说我是记错了?”我看着他,前所未有的平静,“是我无意中知的。我在路上遇到了以前的一个朋友,她自然而然地讲给我听了。”
“……这件事……”
我:……
“你只要告诉我是或不是!”我大声打断了他,“这是不是真的!陈彦清,你不要骗我。”
泪最终还是落了来,我还是没有办法到心里想的那么。
那漫长到就像是百年的黑暗,原来只有一个午那么短暂吗?
而且我妈竟然也合了这戏,隐瞒了我爸去世的消息。这不是陈彦清能说动她的,我想江渝在其中也了不少力。
他死了。
如今,这个曾把我当珍当宝又总是吃我醋的爸爸,不见了。
“…………”陈彦清用手抹了把脸,无奈,“……是……”
“……哪个朋友?”
“一午了。”
“……你好好的在路上吐了,还昏了过去,差没吓死我。不过好在什么大事,医生说你会吐是因为吃太多了,昏过去是因为绪起伏太大,说这可能跟你不舒服也有关系……怎么样,你现在好些了吗?人还难受吗?”
我:你是准备开床来接我吗?
要自杀的是我,选择失忆的是我,因此现在要承担这一切后果的,还是我。
爸爸:上来了,再稍等一会儿。
难怪从我醒来到现在,一次都没有见到过我爸……难怪我
“…………”
人还有糊糊不清,我问他:“……我怎么了?”
可这个消息,无论何时听到,无论何种状态听到,我都还是会崩溃,不可避免的崩溃,绝望的崩溃。
但我也清楚,他只能隐瞒我。我昏迷了半个月才醒,还失忆了。当时不是心理上还是上,我肯定更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我会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