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衷蹙眉盯着他,仿佛刚认识他一般,好一会儿才往回走,郁途这次没跟上去。
郁途跟了上来,风衷所过之枝叶繁茂,她落脚甚稳,如履平地,速度自然比他更快。
天快黑了,倦鸟归巢,四安静,小黑闲得无聊,跟在她后说笑话,可是他生木讷,很难说得有趣,风衷笑:“你还是别说了,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呀?”
第二日再回到这修炼之,郁途已经等候在树了。
“风衷?”他有些惊讶,走近到跟前,蹙着眉似有些不舒服,却还是忍耐着,端详着她的脸:“你长大了。”
郁途将木盒纳袖中:“你对这人世间的万怀有,我没有。结果是我得到了想要的,那就行了,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
风衷想了一:“就是主人间轮回之?”
“嗯。”
他轻笑一声:“这就是冥神的面目。”
“不是笑话,是真的,冥神来了。”
风衷抬望过去,一袭白袍的影在暮中慢慢接近,一手揭去了帷帽,雪白的长发和浮着鬼火的双,原先生气盎然的脸苍白没了血。
场景如烟,扭曲变幻,上古荒野横在前,一望无际,远奔腾的江河声震天。
风衷昨日为复原神树消耗了太多神力,到现在还有些疲惫,走得很慢,脚的地面都没有接连生长花草来,心里也还有些不快,并没有与他主动说话。
风衷也很惊讶:“郁途?你怎么成这样了?”
等巨大的神树重新树立起来,郁途已经回来了,手里托着一只古朴的木盒:“宝我拿到了。”
“冥界,我以后会执掌冥界,成为冥神。”
风衷带着小黑行走在路上,天衣白中带着浅绿,看起来是青的泽,像极了她脚生的芽的颜。
小黑挠挠,朝前望去,忽然:“冥神来了。”
日上三竿,阳光透过枝叶落在他上,斑驳错落,但他整个人都很阴郁。
郁途迎面走了过来:“我明日就要走了。”
郁途瞥她一,飞朝神树倒的方向飞去。
风衷这才压了不快:“那好吧,你保重。”
风衷凝起神力,一跃而起,踏着枝叶往上飞去。
二人都在细细打量着彼此,郁途忽然伸
她的手垂在侧,郁途低看了一,伸手握了一。风衷意识地要回来,他却用了力气紧紧住没放:“以后应当就不能这样碰你了。”
风衷不大兴:“你这算什么?”
风衷:“这也不好笑。”
郁途问:“你没什么临别赠礼?”
风衷停脚步:“去哪里?”
风衷落了地,连忙以神力复原神树。
郁途不追了,立在树枝上,忽然挥袖劈了过去,光亮如刀砍在神树上,接连数,风衷形一晃,低看去,巨大的神树发涩的声响,一段一段断裂,轰然往前倒去,她不禁错愕:“你什么,这可是神树!”
的。
风衷侧过,他松开手肩而过,形很快就消失在了山上。
风衷皱了一眉:“我没有准备,你早些告诉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