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韫韬拖开椅,正好看见智宣从衣帽间里走来。这时的智宣已经是平日里公司里能见到的样了,西装革履,耿耿全然无俗态。但他似乎更乐意看见刚刚智宣鸡窝扣错衣钮眯着睛的样。
智宣从衣帽间来,看着厅也是吃了一惊:「你……打扫了?」郁韫韬看着四周新净的环境,颇有些成功:「只是简单的收拾一,算不上打扫。我看你还没起,便多了份早餐。」智宣说:「怎、怎么好意思?」郁韫韬大方也朗,拍了拍椅背,说:「不用客气,来坐吧。」智宣肚也饿了,并不扭地坐,又想:「看到迟到是必然之事了。本来还打算去便利店买个包算了。」
郁韫韬又说:「你的冰箱里很多过期品,你知吗?」智宣无奈地说:「这也是人之常。」郁韫韬也很无奈:「真看不你是这样的人。」智宣摊手:「我是这样的人,但这从不影响到我的工作,是吗?」郁韫韬敲了敲碗边
郁韫韬在智宣对面坐,开始吃早餐。智宣这才发现桌布已经铺好,杯垫着杯垫,碟垫着碟垫,碗垫着碗垫,筷嘴面也自然是筷垫了。智宣一怔:「这些东西是从哪儿翻来的?」郁韫韬随意地说:「我随便打开一个柜就看见了。」智宣茫然:「哦。」郁韫韬觉得好笑:「你自己也不清楚对不?我看你本都没用过。自己买回来的东西自己不用?」智宣心想:明明是你买的。
晚忘了调闹钟了。酒又喝多了,睡过了。
郁韫韬说:「行了,昨晚加班那么久,本来今天早上就是可以调休的。」智宣低声嘟囔着:「可是我不想要调休,我想要加班费。」以智宣的薪酬来说,一五倍的加班费还是很引的。
「是、是、是,总裁说的对。这次是我的失职,因为昨晚喝太多了。我现在上洗漱,保证不会迟到。」智宣已经了职员的状态,一脸严肃地致歉。郁韫韬从鼻里笑了声:「不是说要一个对我理不理的主人家吗?」智宣挠了挠:「还是饭碗重要。」
可是,死,还是不可以的。
智宣不敢让总裁大人久等,赶紧应了一句「来了」,然后踢着拖鞋飞奔到门边,将门打开。郁总裁站在门边,已是打扮停妥,穿上了昨天洗好了的衣服,连背都梳好了,一脸审视地看着智宣:「虽然你昨晚说过你讨厌早起,但现在会不会有些晚了?」
郁韫韬已经走开了,智宣灰溜溜地走来,跑到盥洗间里,打算快速洗漱,看能不能争取不迟到。只是智宣照镜的时候,就一阵悔恨交加――这就是刚刚一大早郁总看到他的样吗?睡惺忪,发蓬乱,衣衫不整,睡衣的纽扣还扣错了?
智宣想着不如把自己淹死在洗手盘上算了。
门外仍响着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最可怕的不是睡晚了要迟到,是睡晚了要迟到你老板还在门外。
智宣心想:「郁总一定对我这个以一丝不苟著称的助理到失望。」一边想着,他一边快速地洗脸刷牙,拿起梳,发现梳上纠缠的青丝都已不见,显然是郁韫韬看不过清理过了。那智宣紧了紧手中的梳――这是刚刚郁韫韬用过的梳吗?智宣像是个`狂一样,缓慢又用力地用梳梳,受梳齿压过引起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