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戈和一般交谊舞不同，舞的人不面带微笑，反而表严肃，节奏又快，确实有些「battle」的觉。音乐的拍极细碎，又激烈，二人脸严肃，彼此那修长的稳稳地踏在拍上，有时似并行，有时又似交绕，你我退，似还退，如交锋，若角斗，在劲的鼓中，左顾右盼，蟹行猫步。

一曲终了，围观者纷纷鼓掌。那智宣也算落心大石，又朝顾晓山骄傲地抬了抬巴，说：「你看我是能还是不能？」

智宣却是神紧张，并非因为探戈要求他板着脸，而是他好胜心，要求自己到最好，不能丢脸。他没什么探戈的绮念，只牢记着如何着节奏屈膝扭，没能享受音乐，只是苦苦跟着拍、记着舞步。他自己心里苦，带着一种数学考试的谨慎和烧脑。旁人看着，却觉得他得很，舞蹈间可见腰肢柔韧、小有力，天菜就是天菜。

智宣看着这对狗男男的背影，心想这算什么事儿，若是平时他肯定也抬屁直接走人了。然而对着顾晓山，他还是有些忌惮，便有对顾晓山笑

那智宣心无旁骛、表现满分，因此顾晓山总算是相信了智宣是正经来练舞的了。

这曲终了，乐队又放新曲，竟换成了二拍的探戈舞曲。这探戈太考验人，舞池上许多人便散去。倒是顾晓山起了兴趣，问智宣：「你能探戈吗？」若问「愿意吗」，智宣恐怕会婉拒，听见这个「能吗」，智宣便答：「怎么不能？」顾晓山又说：「你能女步？」智宣挑起眉：「你女步，我就上场。」顾晓山绅士风度地朝智宣伸手：「无妨。」智宣从脚椅来，看着比自己一个的顾晓山，叹了气，说：「还是我女步吧。」顾晓山笑：「随你。」

「圈圈，那我们先走啦。」老铁搂着章鱼，一副要去开房的样。智宣心想：「这老铁没救了。」但对于别人的事，他也没啥好笑的，朝他抬了抬巴，表示理解。那章鱼又说：「表哥，那我先走了。」顾晓山见章鱼整个章鱼一样的攀住了老铁，皱起眉：「不是来舞的吗？」章鱼笑两声：「咱们去私教。」说着，章鱼就和老铁勾搭着往外走，那老铁又说：「唉哟，原来是你表哥呀？」章鱼嘻嘻笑：「可不是，我哪有别人？」

第十二章

疑章鱼的说法。顾晓山面带疑惑地说：「我表弟告诉我，这儿是纯男的舞蹈俱乐。」智宣这才明白过来，心里想着：「怪不得呀。」智宣又怕以后再正式场合被认，便顺着他的话，装作很惊讶的样：「啊？难不是吗？我朋友也是这么跟我说的！」顾晓山看着舞池里亲的一双双狗男男，说：「看来只有你和我是真心来舞的。」智宣连忙装样说：「啊……居然……」只是智宣打扮过于风，倒是没什么说服力。

顾晓山和智宣舞蹈的时候，有几秒脸贴得有些近。顾晓山几乎以为自己要吻上智宣的唇了，却其实差得远了。只他想，智宣的唇颜很好，若在舞曲中吻去，也不失为事。

探戈不比华尔兹那样容易，舞池上原本没剩几个人了，却见两颗天菜上场，大家更纷纷避让，又说「果然要battle了！」

那智宣心无旁骛、表现满分，因此顾晓山总算是相信了智宣是正经来练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