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友。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郁韫韬忽然开:「你为什么闭上睛?」
二人都没有说话,智宣直直地看着郁韫韬的脸。而郁韫韬却没有理会这视线,似乎很认真的纠结智宣的着装,在扣完了所有纽扣之后,又给智宣整理立起的领。郁总的手指绕到他的颈后,为他掖了掖领,似乎遇到了一些阻滞,那郁韫韬便探究一样地靠近,像是要看看智宣的颈后衣领怎么了一样,却因此二人几乎形成了脸贴脸的姿势。智宣甚至能觉到郁韫韬薄的温的气息。
智宣一阵恍惚,笑了:「你以前也这么说过。」
郁韫韬微笑呼一气,在智宣的耳际让他有:「我们以前也靠得这么近?嗯?」
郁韫韬算一时间,他们相识的时候,大概是他读中的时候。据老同学和教师的反馈,他每天上学都很定时,从不缺课,积极参加课外活动,而且还是优等生,不大可能有时间和校外社会人谈恋。再说了,如果是恋人,为什么他没有一个老朋友知智宣的存在?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是恋人,怎么可能连他了车祸都不知?
智宣不自禁的闭上,受来自对方的气味。当初那酸甜的柑橘气味似乎已经褪散了不少,如今郁韫韬的上泛一阵类似甘草的芬芳来,还有种燃烧着的琥珀的微甜,勾引着智宣想咬他一。
智宣在这旖旎的一刻中,并不到窘迫,反而从容地睁开了睛,凝睇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细声回答:「你还好闻的,是什么香吗?」
智宣还记得老铁的那句:「那都是你自己作的,整天叫人,看吧,现在人远了,你又哔哔」。无论谁都不会满意一个整天发脾气说分手的恋人吧?智宣也闹不清为什么当时的自己如此幼稚。郁韫韬的自尊心应该比当年不少了,怕不会为一个这样的恋人而回。
韫韬自己穿衣服不一样,现在郁韫韬将智宣的衣服扣到最上的一颗,指尖不期然地过了智宣的结,让智宣不自觉地脸颊火起来。
智宣问:「你记得什么?」郁韫韬皱起眉,苦恼的样不像是作假:「不记得什么。」智宣心里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庆幸。难过的是郁韫韬彻底忘记了过去的好,同时庆幸郁韫韬忘记了过去的龃龉。
可郁韫韬能确认,他们以前一定有过亲密关系。
那么思来想去……
智宣轻轻眯起睛,像是被服的一只猫,就差咙没有发咕噜声。郁韫韬看着智宣这个样,也是好笑,只:「我以前……难就是你之前说的野草吗?」智宣心想:「你哪里是野草?分明是除草剂。将我的野草除得一二净,方圆百里只有一个你了。」
郁韫韬轻微地摇,问他:「你的上好像有阵味?」
郁韫韬似乎也觉得自己离智宣太近了,反而看不清他的表,影响判断。于是郁韫韬往后退开一些,重复了他的问题:「所以是什么?」智宣勉力支撑,不让自己显愁:「我若说是男朋友,你肯定也不信的。」郁韫韬答:「的确。」
智宣心中一惊,一直微微眯着的醉不期然地睁大了一些。他竟然不知如何回答这一题。郁韫韬的手已托住了智宣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对啦,」智宣无所谓地笑笑,「是炮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