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韫韬便问：「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呢？」智宣答：「很久了，大概是我大学的时候吧。他们来我读书的城市的路上了车祸，就是这样。」大概是那个时候开始，智宣就养成了节俭、储蓄的习惯。

于私，顾家和郁家算得上世交，于公，顾氏和郁氏是长期合作的伙伴。顾老爷和郁老爷现在算是退居二线了，嘴上说不问世事，但耳朵灵得很，早就知顾晓山和郁韫韬现在把局面搞得很难看。新闻那边也都登各种故事，说顾氏和郁氏要关系破裂。

智宣咬住鸡排，不便说话，细细咀嚼了一，只觉得这鸡扒还是不甚好，又喝了一冰凉的饮料，才缓缓答：「他们过世了。」郁韫韬一怔住：「对不起……」

来，没有地方落脚，所以就先短租了个酒店公寓，现在到期了。之前看你那儿环境不错，价格也合适，刚好有空着的，就买来了。」智宣觉得好笑：「是哦，其实我那个小区很老了。想不到总裁也买二手房。」郁韫韬笑了笑：「这一带都没什么一手楼了吧？几乎都是二手房。而且价格不输一手楼。」智宣一边用筷摧残着碗里那块过于腻的叉烧，一边说：「我之前提过，附近还有个更好的小区，您没去看？」郁韫韬便答：「哦，那儿没有看到合适的。」智宣咬了一那块叉，觉腻得要吐，是咽了，又灌了一冰红茶解腻，才开说话：「你也是有钱没地儿花，放着家里豪宅不住，偏要住二手楼。」郁韫韬哈哈一笑，说：「你是没见过老爷么？你愿意和他一起住？」智宣只说：「我这种小土豆，很少见到他，见到也没说两句，实在是不清楚。倒是韧是跟老爷住的吧？也没见他怎么样。」郁韫韬只：「这韧，也是……奇才。单凭他耳聋脸厚这一。我是没见过没人和他相不好的。」智宣笑着：「若真有人和他相不好，也一定是那个人的问题。」郁韫韬：「一定是。」

郁韫韬真的难想象这种味的餐厅能够人满为患，看来写字楼的餐饮生意真的很好。他结账了之后，便与智宣一同上楼。不同于刚刚的人声鼎沸，专用电梯间将外界一切纷扰隔绝，彼此只能听见机械转动的声音，分外冰冷。郁韫韬清清嗓，问他：「那叔叔、阿姨是……？」智宣一时没回过神来：「谁？」郁韫韬颇为尴尬：「就是……令尊、令堂……」「啊，他们啊……」智宣也跟着尴尬起来了，「车祸。」大概事隔得太久远了，智宣提起这个话题，没有显示悲伤的样，反而很平淡，像是讨论别人的事一样。

两

这顿饭确实不好吃。

郁韫韬见智宣一直戳着小碟里的叉烧又不吃，偶尔吃一就灌大半杯，便猜测智宣不吃那个，只说：「你那叉烧看起来不错，不如我和你换吧。」智宣一怔：「诶？」郁韫韬将那一小碟的叉烧擅自拿了过来，并将自己的吉列鸡排换了过去。智宣吃了一吉列鸡排，味也是一般，但起码比叉好吃，便安心地用起来。郁韫韬吃了一那叉烧，几乎吐来，但仍笑眯眯吞，喝了一冰茶，又问：「那你呢？怎么不和家人住？」

老铁都说智宣很抠，没见来玩的人那么抠。智宣说，他来夜场又不花钱，他往那儿一坐，吃吃喝喝都有人请。老铁也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