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山虽然看着像是瞥往了郁韫韬，但心思早已飞远，漆黑的眸里便多加了迷离。韧一时怔住：「你为什么用这样的神看着我哥？」顾晓山一怔，回过神来：「什么神？」韧赶紧摇：「没事，没事。吃瓜、吃瓜。」顾晓山便叉了一块裹满砂糖的西瓜块叼嘴里。

韧聊着天，角的余光不自觉地往郁韫韬扫去。郁韫韬站得笔，穿着黑沉沉的衣服也能显些轻盈的态来。顾晓山到有些可惜，这么好的材，却不懂得穿衣服。这又使他想起很会穿衣服的智宣。在职场里的智宣和在舞场里的智宣，都是穿的黑西装，可一个宛如房地产中介，一个则是貌舞者。那智宣可谓对如何打扮才能凸显某种气质了若指掌。

郁韫韬仍不想与顾晓雾的距离走太近，便说相关的事可以让市场的同事与顾晓雾交接。顾晓雾也只让自己的助理和顾氏的员工商量事宜，同时，顾晓雾还是经常借合作的事联系郁韫韬。郁韫韬虽然到困扰，但还是会客气回复。

郁韫韬大概觉到那位顾晓雾小对自己有想法，可是顾晓山……他相信顾晓山应该是讨厌自己的，正如他讨厌对方一样。郁老爷却是一旦接受了这个说法，就觉得「意外的还不错」，只：「咱家韫韬确实很有魅力嘛。」郁韫韬赶紧否认：「这是没有的事！韧说的话你信一成就好了！」韧听了就不乐意了：「别的我还不知，这些约会的东西我可懂了！」郁韫韬便揶揄：「你那么懂，怎么追了顾晓雾那么久都无果？」韧被踩到痛，少不得哼哼两声：「偏偏你最有魅力。」郁老爷便拉着郁韫韬说悄悄话：「我看啊，你可以考察考察。如果能和顾家成了，也算是大大的好事啊。我是很乐意和老顾亲家的。」郁韫韬发麻：「这八字还没一撇，你就想到亲家上去了？」郁老爷也不乐意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无

郁韫韬与他们商谈一阵后，又见顾晓雾已弹完了一曲，自然赏脸地鼓掌。顾晓雾骄矜地笑了笑，又走往了郁韫韬，说：「郁总最近倒是很忙吧？倒不嫌我烦着你？老是给你发微信问问题。」郁韫韬便答：「不会，还得多谢你。」顾晓雾说：「不用谢。」顾晓雾虽然不顾氏的生意，但作为名媛，时常参与或主办些慈善活动。顾晓雾便说接来的一次慈善活动，想和郁氏合作，借此攀谈上了。

时间差不多了，郁家的人又送顾家的客人门，表示次再约。送走了客人，郁韫韬转过脸回来，就见韧一脸苦恼的。郁韫韬问他：「怎么了？」韧便苦兮兮地说：「我觉得，顾家两兄妹都对你有意思！」郁韫韬闻言大惊。他以为自己算是变不惊的人了，可是韧总是能时不时说一些震到他的话。不仅是郁韫韬，连见惯风浪的郁老爷都倒退两步：「你别吓我，我骨质疏松！」

他原本还不太确定，而且注意力放在谈判桌上，后来离去的时候，他才借机与智宣攀谈，从他的音和神态中更加确定，前人就是那位「圈圈」。与桀骜不驯的「圈圈」不同，这位「阿宣」那双细长睛将濛濛细光收敛在厚重的框架镜背后，面对着顾晓山时，分外生疏的拘谨，还有掩藏不住的戒备。这样的他，反而使记忆中的那位圈圈更为活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