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有钱人。
――智宣默默叹。
郁韫韬又摇了摇智宣,说:「起来。」智宣瞪大睛,哑着嗓说:「不行……」郁韫韬看着一片狼藉的床单,说:「你难要躺在这样的被单上睡一晚?」智宣一脸「为什么不行」。郁韫韬又将智宣扛起来,丢到沙发上,换了床单之后,转见智宣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腰快要断了、嗓将要哑掉的智宣像是咸鱼一样在床上,如同一个重症病人,除了珠哪儿动起来都不利索。郁韫韬一边套起家居服,一边说:「就你这个素质,还去浪啊?趁势多吃两剂补肾秘方好了。过两年,你想补都来不及了。」智宣还想反驳的,可是想到刚刚自己着腰,只能透明的,还疼到无比,以至于他尊严碎了一地,泪汪汪地求饶……如此狼狈、如此窝,他还是不愿提起,只想装死,逃过一劫。
郁韫韬洗完厕所,走来就说:「你的那些发胶啊发蜡一堆的到底还用不用,不用我就扔了。洗手间里几十百个瓶瓶罐罐,都是用到一半的。」智宣也忘了刚刚自己在考虑什么问题了,只辩护说:「扔什么扔啊?一天到晚就知扔我的东西。什么不用啊,那些都是不同功效的!有些是蓬松的,有些是定型的,还有花香的,还有哑光的和有光泽的……哎,你不懂的,别碰。」
智宣无论是在职场、还是在夜场,发都是定型得梆梆的,只有在家里的时候,能看到他的发柔的样。因为没有用定型产品固定,所以巴
的矛盾,久而久之,居然忘记了对方和之间的巨大的收差距。
郁韫韬觉得好笑:「我怎么不知?我自己也抓发啊。你平时上班那个背,用发油抹就够了。剩的嘛用?」智宣说:「去浪的时候搞造型啊!」说完,智宣就后悔了。郁韫韬冷笑一声,转过去洗手间,将那些造型产品一脑全扔了,智宣心疼得很,然而他还来不及抗议,就被力大无穷的郁总扛起来了。
门被一脚蹬,卡,关紧。
在郁韫韬洗厕所的时候,智宣独自在客厅坐着,是越想越不对劲。自己的手表才几千块钱而且还是用旧了的。郁韫韬给赔个万把块瑞士表的也够意思了,怎么一给买了块百万名表?如果是韧那种随随便便一掷百万为骗炮的也就罢了,郁韫韬这种明的生意人嘛为他买表花这个钱?
郁韫韬的脾气真大啊!
郁韫韬回到家里,自顾自地尘。智宣曲着膝坐在沙发上,盯着郁韫韬劳作的背影,说:「你楼上的房怎么办?就不了?」郁韫韬像是才想到这一茬,便说:「那也不行,都是真金白银买回来啊。不能浪费钱。」智宣想到刚刚豪气买个表的老总,觉得这句「不能浪费钱」是没有说服力的。郁韫韬又说:「租去吧。」智宣笑了:「那你真的存心要跟我挤一屋里了是吧?」郁韫韬说:「不是啊,这一屋大的,不挤啊!横竖也住得,楼上那个房拿去租,挣钱也不错啊,是吧?」智宣心想:是啊,放租个三五十年大概够买块表吧。
智宣忽然想起,郁韫韬还在自己楼上买了套房一直丢空没住呢。
听这对话,不知的还以为是老妈和儿。
看来真的把人折腾坏了。
智宣惊呼一声,一边徒劳挣扎一边被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