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饭桌上已经摆上了鹿茸竹丝鸡、韭菜炒桃仁、枸杞黄炖鹌鹑，一看就是补肾套餐。智宣的眉了一，故作镇定，但当他看到郁韫韬勺来一碗鹿鞭汤的时候，智宣的表终于绷不住了：「这是什么……」郁韫韬一脸淡定地说：「汤啊。」智宣指着汤里的那一东西：「这是什么？」郁韫韬以为智宣害羞了，便说：「哎呀，山药棍吧。」那郁韫韬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智宣险些就信了：「这显然不是素吧？」郁韫韬便装模作样地打量了一：「是吗？可能是小南买错了吧。」

不是不懂，只是装不懂。这样好像会比较有安全。

，你留着自己用吧。不然你那个章鱼降服不住。」老铁冷笑：「还提他呢！我和他现在就是炮友，他已经找了个凯当他正牌男朋友了。」智宣笑笑：「那你不是小三？」老铁：「我帮他施啦，不然章鱼榨他了。」说着，老铁一顿，又问：「你记得上次和你探戈的天菜吗？」智宣脸一变：「不记得了。」老铁一看智宣的脸，就知他记得，笑着说：「装吧你。你不记得人家，人家可记得你，还通过章鱼跟我打听呢。」智宣发麻：「那你咋说？」老铁说：「我说和你也不熟呗，还能咋样？给你俩拉相亲不成？」

「你，吃了不，」老铁认真地说，「我的，剁给你用。」

这是小年轻都能懂的理。总不能到了这把年纪还不懂。

智宣拿着药回到家中。郁韫韬已在屋厨房里忙活着。智宣拎着东西放柜里，郁韫韬已经从小南中知来龙去脉，看到智宣拎着药也不算惊讶。郁韫韬问：「饿吗？饭差不多好了。」智宣说：「行啊。」

智宣也是没办法，叹了气：「是啊。也不成。」老铁看智宣突然抑郁起来，便也叹了气：「我看你也该向前走了。还想着你那个白浪呢？」智宣听了，反而释然一笑：「想啊，怎么不想。」老铁还是一回见智宣那么坦率地面对这个话题，非常讶异：「你……没事吧？」智宣拍了拍老铁的肩：「我不知该怎么说，但是，看吧。」老铁琢磨这话大有文章，想了半天，但他和智宣毕竟也只是夜场的朋友，彼此连真名都不知，对方既然不想细说，那他要问也不能问。于是老铁就只能一笑，说：「那个鞭，送你一吧，真的好，信我。」

礼轻意重，智宣不得不动，却说：「可是我有住在一起的人，这看了多尴尬。」老铁大惊：「你……你恋了？哦，怪不得不来玩了。」智宣听见「恋」两个字，竟然不知该怎么回答：「说起来，也不能完全说是恋……」老铁说：「炮友么？」智宣记得自己好像当初就是这么和郁韫韬定义的：「嗯，算是吧。」老铁皱起眉：「炮友住一起吗？」智宣难得地讷讷起来。老铁「啧」了一声，说：「谈恋就谈恋，炮什么友啊！觉得这样很酷是不是啊？」

智宣陷了自我厌恶和自我反省之中。

恋就恋，打炮就打炮，两者还是不要混为一谈比较好。

这玩意不容易拿，智宣能想象到小南应该多费功夫才搞到这个。郁韫韬也真够人所难的。唉，还不如当初就拿了老铁的鞭回来，不必叫小南劳心劳力。

这样确实一都不酷。

这是真正铿锵有力的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