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覆一手眉心，让梁闻和孔嘉坐，而后：“为父总角闻，白首无成，如今老之将至，想将平生所学所见编录成书，但愿能对后世医者有所助益。”

        时雨他说的上完，亮了里面蜡烛，整个灯小巧玲珑，正好可以捧在手上，因为墨上得淡，也不影响里面的烛光从纱绢透来，看着典雅致，好看非常。

        他们到时孔覆正俯首案前，翻从前的脉案重新整理翻看，年已经过了，来医馆求医问药的人又逐渐多了起来，他要着书之事只能放到夜里。

        孔覆问梁闻想要个什么样的灯，可以帮她也一个，梁闻虽然也很想要，但是已经快到亥时，不好再打扰孔覆，于是推说她想自己一个。

        时雨吵着要自己上，孔覆将笔递给她，在砚台里加了几滴将墨稀释开，指：“燕只有黑白两，墨上得太实反为不，用淡墨稍稍晕染显层次即可，雨儿觉得呢？”

时雨不理他，拉着梁闻拿了准备好的竹条和其他材料去找孔覆，孔嘉跟在她们后。

        时雨见他白天劳累，晚上还要如此辛苦，手里的材料放到桌上，空手帮他捶背肩，“爹爹治病救人那么累，晚上怎么不早休息。”

        梁闻也捧在手上看了又看，确实很漂亮，看完灯理解了阿濛为何不愿离开此地，她待在孔先生边自在开心，心底那个荒谬到她不敢想的念又清晰几分。

        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时雨得意地扭冲孔嘉了个俏鬼脸。

        听时雨说完，孔覆一笑，“雨儿妙想奇思，这个季节一盏燕灯正合适。”

        一个展翅腾空燕形状的灯骨很快在孔覆手成型，他又在上面蒙了一层细白绢，然后在上面用极细的线条浅浅勾勒羽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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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爹爹，快看，真好看，爹爹真厉害，闻闻你也看看。”时雨开心地捧着灯，到梁闻面前放到她手心。

        孔覆看到桌上的材料，笑问她：“想要个元宵花灯？这次想要什么？爹爹正好也想消遣一。”

        孔覆坐在桌前制作灯骨，时雨站在旁边给他递东西帮忙，梁闻坐在对面看着他，孔嘉则是独自在另一边摆自己的灯。

        时雨也是第一次听说他想着书的愿望，不想打扰他，“胡说！爹爹才不老，那爹爹先忙，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就要招呼梁闻和孔嘉离开。

        时雨捂嘴取笑他，“真酸。”

        孔嘉摆半天，也好了一个灯，形状样都很平常，上面什么也没画没写，他说到了元宵的时候要在上面题诗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