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宁听见他的声音将视线自窗外收回，眉目不动地看了他一，“孤不告诉你。”说着低看书。

又是秋日，建章十一年九月初七他重生于世，至今已有整整五年光景。他看着亘古不变的皇城墙，突然不知今夕何夕。

今日崇文馆中只有陆承宁与谢昀泓二人，盛夏苦长，日光似火，郑儒远嫌窗外知了烦人，便脆让他二人自行看书，有疑问再为解惑。自己则斜在太师椅上，手边放着一杯清茶。

“阿木，你都要变成一块儿木炭了！”今早听说穆寒江要回崇文馆，谢昀泓还特地提早了。结果看着站在崇文馆外台

东。

谢昀泓见陆承宁一上午已是第十数次朝着窗外看了――那里可以看见崇文馆的必经之路，且面上隐有忧，于是扬起笑意开，“殿可是担心阿珩？”

☆、第三十章

穆寒江再次现在东的时候，已经是秋风渐凉的时节了。顾明珩站在亭中看着枯黄的树叶徐徐落到中，掠起波纹开，湖中有金红的锦鲤游过，瞬间又消失不见了踪影。

书童在他侧轻摇着羽扇，受着习习凉风，郑老的神才轻松了些。他年纪已老，实在是苦夏。但是他明白，如今太羽翼未丰，若是自己离开东，对于如今的太来说定是不小的打击。

用火漆将信密封，顾季彦最后在信封上写了四字：安王敬启。

京城顾府。

谢昀泓听完坐正形，默默安自己，还是等穆寒江从西后山回来再问他好了，问殿的话――永远都不会得到其他的答案吧？

负手在房中踱步许久，才像是定决心一般，返回案前将空白的纸笺铺陈开来，白毫蘸墨，神严肃地写了回信。似是字句斟酌，犹豫不定，修改了数遍才得以成文。

顾明珩看着如此的阿徵，心中突然滋味难明。上一世，他们同自己困守城，不见长河落日，不见大漠黄沙。他犹记得上一世阿羽曾告诉他，阿徵自小的心愿便是成为一个将军，率领千军万征战沙场。

书房外的面上只剩几片残荷，远远望去多了几分秋日的萧瑟之意。顾季彦站在书案旁，双紧盯着信上的行行墨字，中绪变幻莫测。书房中极为安静，连他的呼声都清晰可闻。

阿徵，愿你有朝一日，止戈以卫社稷！

利刃，剑意凛人。

谢昀泓脸上的笑容一僵，自己是哪儿把殿得罪了？还是今日自己的笑容有问题？明明这个笑容连穆寒江看了都会脸红。

他惬意地半眯着，看着执笔临字的陆承宁，底带着欣，这孩实在是比他的父皇更令人期待。

陆承宁也没抬，毫不犹豫地开，“阿珩。”他说的甚是决，一迟疑也无，甚至没有分一注意力给谢昀泓。

摸了摸自己的脸，谢昀泓很是疑惑，想了想问，“殿觉得，我与阿珩谁更为俊？”他一脸期盼之。郑儒远听见他的话，心暗笑，也没声。

良久，他才将手中的信纸折叠整齐放信封之中，转走到书架前，打开了加上隐秘的暗格，将信放了去。

陆承宁坐在榭中拨着琴弦，调不成曲，却很是悦耳。他着了一件玄的衮龙袍，腰系玉带，肩纹有金织盘龙，显得面如深潭之，格外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