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慢吞吞地挥舞着四肢,嘴里嚷嚷:“快放我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不是在泡妞,是在努力挽回你的形象!”
阿贵继续喋喋不休:“我只是说丢失的可能在这里而已,找不到可不怪我哦。柳七那个人就是个疯,他留的东西都危险得很,你可得小心儿。我大老远从不周山爬来,可不是找个人去送死的。我跟你说,长安这个地方,妖都啊,要是搁以前,一板砖
旅途还在继续,途经各大妖市,一路西行。
然而这时,男人把乌揣自己的风衣袋里,也站了起来。
“嗨,你介意我保持这个样跟你聊天吗?”
“刻薄!”
还有嘴唇上的那丝血迹,看得人忍不住想亲手一,那种引力几乎是致命的。
“亲的小深深,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去妖市逛一逛吗?好不容易一趟远门,不逛一逛多可惜啊。”金钱袋里探来,努力劝说着。
“嗨,你好啊。我叫伊克斯・本瑟夫,你可以叫我伊克斯。”金钱动作缓慢地扬着自己的爪,语气却还是那么活泼:“很荣幸能够认识你,请问我可以知你的名字吗?”
“不、不介意……”
“冷血!”
未竟的话语,被吞没在泛着白光晕的车门。门是在妖界穿梭的北国专列,门外,却是古都长安的宽阔城墙。
岑深,这是男人的名字。至于金钱,他的大名叫阿贵,伊克斯・本瑟夫只是他给自己取的英文名,实际上并没有人愿意这么叫他。
男人却只闭目养神,冷冷一句:“闭嘴。”
“请等一等,你叫什么名……”
姑娘后知后觉地拖着行李箱追过去,却被同样车的旅客绊住了脚步,待她挤到门时,只看到男人的一个背影。
他足足骂了十分钟,都没有得到一丝回应。最后他似乎放弃了,把往后一仰,继续跟姑娘搭讪。
金钱大怒:“恶毒!”
“金钱?”姑娘讶异。
岑深对于阿贵的话置若罔闻,径自沿着城墙往前走。
姑娘小声回答着,目光却不自禁地落在男人上。窗中来的风拂开他的刘海,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将那双凤目描摹得格外致。
翌日清晨,广播里再度传来到站提示――“长安妖市站”到了。姑娘站起来,有些不舍地望了男人一,这一路她始终没能跟他说上话,甚至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楼又有两门,一直接通往妖市,一通往人间,这就相当于一个中转站。
这一次她总算看见说话的妖在哪儿了,他就在桌上――小孩儿巴掌大那么一只,金桔,背上三黑线组成一个“川”字。
这儿!我在这儿!”沧桑的声音中透着许多活泼,既矛盾又和谐。
长安妖市站的,就在南门东侧城上的魁星楼里。魁星楼一般于封闭状态,所以不会有被人类撞见的风险。
姑娘还是一次被一只搭讪,惊奇压过了紧张。可她刚说了句“你好”,对面的男人忽然伸手将拿,手指轻轻在肚上一抹,就吧唧一声将他拍在车窗上,撕都撕不来。
也很危险。
“无!”
他帮姑娘拿了箱,而后什么话也没留,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