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家的祖上曾经受过朱雀的恩惠，来到长安，是为了报恩。可后来，这种慢慢就变了。”

岑深：“变了？”

良久，他又说：“平儿一定不会那样的。”

岑深嘴唇微张，意识想要把这句话往外推，可看到桓乐脸上浅淡的笑意，最终还是忍住了。他把偏过一边，望着院里的椿树，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桓乐：“我好可怜的。”

桓乐：“我来到现代后，最常听你们提起故乡的一个词，就是大唐盛世。它虽然逝去了千百年，可依旧让人目眩神迷。或许对我们来说，也是如此吧。”

“是啊，那又如何？”桓乐笑了。

桓乐：“没错。在某些妖怪中，我们兴许只是李氏的走狗。”

说着，桓乐捋起袖给岑深看手臂上的月牙弯，“你看，我小时候被她咬的。她自己不小心摔断了，给她接骨的时候她疼的厉害，我恰好站在旁边，被咬了个正着。平儿和二哥都不救我，他们站一边儿去了。”

“照你们现代的话来说，我们这一族，一直是温和派。”桓乐继续：“妖族大多并非良善，来为祸人间的不在少数。人类中的能人异士，衷于除妖的也不在少数，真正愿意和平共的，大多是小妖怪。可长安城里，或是这泱泱大地上，最多的可不就是这样籍籍无名的小妖怪？那不仅仅是李氏的大唐，也是我们的大唐。”

桓乐可不在意，他又拉着他讲起了平儿，他知阿岑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离他而去的，因为他的阿岑最好了。

“嗯。”岑深轻轻应答

岑深依旧无动于衷，桓乐就真觉得自己有可怜了。他眨巴眨巴睛，失落地叹了气，支着巴不说话了。

“那又如何？”岑深轻轻吐这四个字。

当时桓平已经是个小小少年郎，在这之后，桓芙、桓容才一个个被接到长安。所以，桓家的孩其实都是在外边长大的，至少得化形后才能现在世人面前。在桓乐来到长安城后，他爷爷便功成退，对外宣布逝世，还正儿八经办了葬礼，实则游山玩去了。

“我们几个格都不一样，平儿总是正儿八经的，像个老夫。二哥却又太过洒脱，嘴里时常嚷嚷着‘是真名士自风’，四玩乐，游戏人间，其实练了几十年童功。阿跟我娘一样，谁不服揍谁，手可狠了，整个朱雀台没有一个人敢惹她。不，整个长安城都没人敢惹她……”

岑深稍稍别过了脸，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世人对桓府有误解，这个世人，其实是妖怪？”

“平儿其实年纪好大了，生了一个很可的小侄女还有一个调捣鬼，就会我要吃的，去闯了祸还说是我带坏的……”

第一个来到长安的，是桓乐的爷爷。因为人与妖的寿命不同，为了不被百姓看端倪，他在长安待了许多年，桓乐的父母才过来接他的班。

岑深：“……”

顿了顿，他又：“朱雀已远，其志犹存。所以我们并非为皇帝卖命。”

“谢谢你，阿岑。”

说着这句话的桓乐，神中带着某种庄严，也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魅力。

“……”

他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因为平儿的事而稍显阴郁的心也有所好转，于是他看着岑深的目光也不免更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