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让你用石灰浸泡理的！”

朱粟的怒吼，同时穿透了演播厅的寂静。

“每人只有一次机会。是上买车票回家，还是留来角逐pa大赛国际线资格，一颗小小的柑橘，将是你人生的转折。”

“这就是真实的pa。”

“时间是三十分钟，”朱粟优雅地抬起手腕，“现在，开始！”

每个台上，只有区区一只柑橘，和最简单的一些提纯皿与材料。

“用压榨法！先浸泡！只有半小时而已，都不用脑想想，用蒸馏或者其他方法慢慢，还来得及吗？”

“就如你们所见，这是一颗小小的柑橘。”

“可以了，你已经被淘汰了，请离开赛场吧。”

说好的半小时，统共不过只过去十分钟的时候，朱粟突然伸手，叫一名选手停。

有些还打扮得比较正常，有些则怎么看怎么走错了地方――蓝西装红蝴蝶结、驾着小镜假装柯南的小矮个？兔兔装的奇怪女装大佬？甚至“咱们工人有力量”打扮的背带大叔都有，居然还来了个一银发加红跟鞋的老？

灯光再度闪烁了一遍，整个会场安静了来。就连空气都仿佛陡然降低了几度。

“只可惜，就在之后区区两个小时里，”他眯起睛，“这里面90%的人，都要戛然止步在梦想的大门外。现在笑得多开心，可能一会儿就得哭得多惨。”

“一颗柑橘而已，却将要改变你们之中至少一半人的命运。”

“都不是第一次理柑橘了，是谁教你们不洗就直接理的？疯啦！”

“用石灰需要预先浸泡十小时以上，想想你有那样的时间吗？还有谁！连这种程度基本理都不知的，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家！”

邪邪地勾起唇角，抬起了右手。

朱粟摇摇，看着他桌上支离破碎的

毒草哥走导师台，径直走过韩复和胖哥的面前，走到了后门抱团、个个一副看偶像状望着他的参赛选手面前。

不远，“毒草哥”朱粟正对着镜，兢兢业业地着讲解：

他说这话时，后工作人员已经相继推来了几十架临时搭建的调香台，一声令，选手们各自疯狂占领自己的台。

“很现实、也很残忍，但怎么办呢？”

“想要成为一个最好的调香师，就不能只依靠别人提供的成品油。调香最基本的功力之一，就是自己理原料――所以，三场淘汰赛的第一场，考最基础的技能就是‘橘油提取’！”

顷刻而已，满演播厅里，就充满了切片橘的甘甜味，以及刀剁在砧板上的钝声。

那人上睛就红了：“我、我还能的，再、再给我一只橘好吗，我保证这次……”

“先清洗！用动的仔细清洗！”

继而迈开大长，一袭黑西装穿梭在选手之中，开启了狂躁凶人的毒模式。

人都有。

他的手中，正着一颗饱满的、黄橙橙的柑橘。

选手们都笑了，他也微笑着，架镜侧拍过来，闪过一五彩的光晕。

“大家可以看到，现在走来的，都是经过全国各地层层海选线的选手。每一位都在笑着，接受着观众们的呼，每一位心里都怀抱着赢得pa大赛的无限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