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晓真相，还望王爷莫要追究他人。”

聂臻居gao临xia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眉tou皱起，目光却越来越冷，半晌都没有说话。

小落墨坐在他手心里看了一yan他的表qing，又有些同qing地看向诸茗，心qing复杂dao：“系统，你就不想说dian什么嘛？”

“……本系统还能说什么？”系统几乎暴tiao如雷地开koudao，“你没见连聂臻这么正经的人都对诸茗无语了吗？我的天！这简直是本系统几百年来见过最智ying的任务目标！聂臻只不过是恐吓了几句他就不打自招！他难dao就没想过聂臻很有可能只是试探他？睿王手里还不一定有证据，这认罪速度我只服诸茗！第一次想gan1脆放弃他让他自生自灭算了，这种任务对象简直带不动！”

小落墨见系统气得整个光团都涨成了红se，也无奈地眨yan。

说实话它觉得系统说的还真没错，诸茗确实是……智商捉急，聂臻恐怕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不过，比起不打自招这样无异于自寻死路的愚蠢行为，诸茗真正的问题……恐怕不是这个，聂臻应该也看chu来了。

“欺君之罪，国师知dao会牵连无辜，尚且为一己私念一意孤行，你便是承认得坦dang自以为光明磊落又如何？”聂臻冷冷dao，“若你为长乐驸ma，此事被他人知晓，你一人担责shen亡，长乐又该如何自chu1？你自称对长乐坦诚，然玉妃之事再三隐瞒，这便是国师的无愧于心？长乐不需要一个如此不负责任的驸ma。”

聂臻话音刚落，原本伏低shenti的诸茗便全shen颤抖了起来，yan睛瞪大死死盯着地面。

他想过认罪后睿王会如何责难自己，连立即shen亡的准备都zuo好了，却没想到对方会说chu这样一番话。而这番话的nei容，却比立即xia令chu1死他更让他觉得恐惧和难堪。

对方所言皆一针见血，堪称字字诛心。聂臻说的每一句，都是他一直在逃避不敢面对的事实，只想着万事周全能拖则拖，却没想到会被对方这样轻易地看chu来。如今被这么赤/luo/luo地揭开，瞬间涌起的铺天盖地的难堪、心虚、悔恨和绝望刺激得他恨不能以tou抢地。

确实，他是一开始便妄想着坐享齐人之福，既忘不了玉妃和他青梅竹ma的qing意，又被长乐公主的耀yanmei好深深xi引。

若要他放弃玉妃，那么他们那么多年两小无猜的qing意毁于一旦，他焉能甘心？即便颜玉已嫁为人妇，他依旧卑劣地妄想将人夺回，这本shen就是极为大逆不dao注定要受万人唾弃之事。

若要他放弃长乐，那仿佛失去一切整个人生都将因此黯淡无光的绝望又令他痛苦，这世间再没有比长乐公主更为mei好之人，即便是玉妃都无法与之比肩。她那样心思通透光芒耀yan，一颦一笑皆让他倾心不已，只愿匍匐于尘埃里将她奉若至宝，不愿她有任何不如意的地方。

然而就是这样的优柔寡断令他昧着良心隐瞒了玉妃的事，没有对长乐坦诚。即便他和玉妃清清白白，也掩盖不了他曾经卑劣的妄想。

睿王所言字字真理，他确实是最没担当之人。

聂臻看着匍匐在地上全shen颤抖的人，漠然dao：“此事牵扯到长乐，本王不yu多加追究，此后当如何zuo，国师应当比本王清楚。若有朝一日长乐因你而受牵累，本王当率先取你项上人tou，而后诛尽九族，也好坐实了国师‘无愧于心’的名tou。言尽于此，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