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墨把金球拿回来放锦，静静地看着对方。

“你这便是要一条路走到黑吗？”皇帝无奈，“聂臻，需知人言可畏。”

他伸手解开腰间的锦，颤抖着手指把里面的小金球拿了来，接着掰开诸茗的手掌，把金球放了去。

皇帝一听拍案而起，“荒唐！且不论他来历不明，就说你为一朝亲王，也容不得你学着别人玩断袖！”

小落墨却轻轻摇了摇，“你为何要救长乐公主？”

“这天自有皇兄孙绵延，臣弟便是无后又当如何？”聂臻似笑非笑，“我无后，父皇才可彻底放心不是么？”

“那个名为落墨的少年……聂臻，你能告诉朕，他究竟从何而来吗？”皇帝问。

小落墨没有说话，只一动不动地站着，系统看着他这副样却越来越不安，这本不像是没事的样，而是耗尽了能量随时会倒的前兆，他不过是在撑而已。

“胡说什么？”皇帝扔了御笔，扶额长叹，“朕明白你意思了。也罢，不谈嗣问题亦不谈规矩，朕只问你，你如今分两魂，即便此刻你无比笃定非那孩不可，那另一个呢？他一向不重/又自制守礼，若他不愿又当如何？”

“长乐乃诸茗此生挚。”诸茗

，了，绵绵的声音几不可闻，“没事哦。等一，还差一。”

“皇兄此言差矣。”聂臻勾唇一笑，“我与他之所以一个白天现一个夜晚现，不过是因为我们愿意如此，若我们不愿，他也可以是现在的我。我之所愿，与他并无差别。即便短时间他难以看清自己，不过是他不想看清罢了。或许我与他习惯千差万别，然，我们唯一相同的便是此生所愿。皇兄可明白臣弟之意？”

聂臻自了太医院主殿便被皇帝派来的人请到了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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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无惧。”聂臻神清冷，“老国师之预言尚且经受过了，区区言能奈我何？”

“猫猫从何而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臣弟已经认定了他，他是我的人。”聂臻轻笑。

诸茗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上方的蓝瞳少年。他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发声音，“你是……落墨？圣猫所化？”

同一时刻。

“皇兄无需担忧，他会明白的。臣弟等得起，也心甘愿。”聂臻语气定。

“混账！你这说的什么话？”皇帝气得手直抖，“父皇早已不信那个预言，你何苦如此想他？”

“定是圣猫没错，蓝瞳之人，世间再无第二个。我诸茗何其有幸，有生之年能得你救助。”诸茗笑了笑，激，“圣猫的救命之恩，诸茗此生没齿难忘，此后但凭差遣，我绝无二话。”

舍利接到诸茗的一瞬间便亮起了黄的光，星星的金光升起，绕着床上的人转了一圈，又回到舍利中。与此同时，诸茗青白的脸也恢复了正常的苍白，竟缓缓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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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震惊地无法言语，半晌，他沉声问，“那么那个孩呢？他可同意？朕今日见他，只觉懵懂不知世事。他固然喜你，只是，/之事焉能与依赖等同视之？”

“他信不信，皇兄且自己去问。”聂臻无所谓地勾唇一笑，“若是皇兄认为臣弟断袖有失皇家脸面，便摘了我的王位便是。臣弟自愿解甲归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