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上被划开的肤逐渐渗了血丝，李小蝶却不愿意放开怀中的孩，仿佛压觉不到任何疼痛，“我原想看完花灯便把怀孕的事告诉夫君，却没想到，我们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陈赦。是我无能保不住孩也救不了夫君，但陈赦嗜杀成残害无辜，杀我儿之仇不共天！此仇我非报不可！”

“我知，但是……他直接放弃了我！他放弃了我！”李小蝶死死地咬着唇，直至唇破裂了鲜血，才:“幼年时他便说我与其他妖怪不一样，他永远会信任我。但如今呢？我只提了一我的想法他就要离开，那么我为什么要停来？我为什么要悔改？夫君都不阻止我，那么还有什么需要顾虑……”

这个孩……我期待了很久。”李小蝶声音嘶哑地开，“夫君十岁便和我相识，那时候我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小蝴蝶妖，是他带我在青园镇住了来，也是他教会我如何在人类中正常地生活。我们两相悦，这孩远比我自己更重要。”

“但是在陈茗里，你比孩重要。他在地牢里也依旧担心你。”小落墨小声地劝解。

李小蝶有些迟钝地抬起看向小猫，微微个笑容，她本就容颜倾城，笑起来更加清丽可人，宛如芙蓉。只是此刻，她的笑看起来远比哭还要悲伤得多。“你和大师，都是善人。大师揭穿了我的事，我不怨，也不恨，因果报应，都是应该的。我早知会是这样，可是我怎么能甘心？”

李小蝶咬着牙弯腰，悲哀:“就在三日前，我们夫妻二人跟着云寂大师回到了青园寺，我便将孩的事告知了他，然而……你知他是什么反应吗？”

蝴蝶妖的语气已经是极为绝望了，小落墨担忧地看着她，还是小心地放了一个墨绿的光团，将对方上的外伤一一治好。

李小蝶从怀中摸了一蝴蝶形状的发簪，正是之前陈茗手里那一，她凄然:“瞧见了没？夫君本不要我了，他觉得我变了，和山那狠毒的白□□妖没有区别，只因为我了这件事。”

院中不知不觉只剩李小蝶泣呢喃的声音，她说到后面已经完全语无次了，除了不断抱着婴儿歉，再也说不其他话来。

李小蝶单手捂着额不停泪，随即低贴着婴儿的脸颊不断磨蹭，艰难:“我知娘对你不公平，我知娘亲对你有多残忍，可是娘亲连你父亲都失去了，我不能再失去你。对不起……我儿……对不起你……就算你觉得我自私，娘亲也没有退路了……”

云寂抚了抚小猫的额，缓缓合上，敛去眸中悲悯的神，他手中佛珠徐徐转动，玄妙的梵语从他中发，慢慢渡化了周围弥漫的怨气和不甘。他睁开，看着神志不清的蝴蝶妖，抬手掐了个诀，看着地上的女人逐渐昏睡过去。

“他可能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小落墨迟疑。

李小蝶苦笑:“夫君对他兄长本还未放弃希望，他依旧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帮助陈赦那恶改邪归正！这也就罢了，我知他短时间无法接受事实。但是他……竟然也不愿意接受我用这样有违天的秘法救回我们的孩，倘若他好好劝我，我或许也就放弃了，但是他没有……”

“猫儿不必忧虑，此事我会理。”云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