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手背,那是一个表示亲昵的动作。
凌易抓住了他的手,大手掌将他的小手完全给覆盖住了,说dao:“别怕,今天你就一直跟着伯伯。”
天天diandiantou。
过了没多久,凌易约谈的那位徐老板就来了。
徐老板已经四十多岁,中年发迹如今已是腰大膀圆。他jin来时,凌易便站起shen与他握手,徐老板嘿嘿笑着,低xiatou看一yan天天,说dao:“哟,凌老板儿zi都带来了啊?宝贝多大了?跟你长得真像啊。”
凌易客气地笑笑,说dao:“是我侄zi。”
“侄zi?”徐老板表qing动作都有些夸张,“不能吧?长这么像。哦,是外甥吗?都说外甥像舅舅,看起来真没说错。”
凌易只是微笑着,并没有再详细解释,抬起tou招呼服务员沏茶。
凌旭骑着电动车送妈妈去车站。
他妈妈一路上都沉默着,双手抓着他的衣服,直到到了车站,从电动车上xia来之后,她才说dao:“我知dao你跟天天辛苦,可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你不要怪妈妈。”
凌旭说:“还不是只能怪你跟了个没用的男人。”
妈妈摇了摇tou,没有说话。
凌旭坐在电动车上,双脚踩着地,双手cha在衣服kou袋里看了她一会儿,说dao:“如果还不起钱,那个男人多半会跑路是吧?”
妈妈一怔,看着凌旭竟然没能说chu话来,显然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凌旭说:“你别犯傻,他要是跑了你就要比他先跑,回来给你一kou饭吃还是给得起的。”
她仍是一脸茫然,“我不知dao该怎么办。”
凌旭瞪着她,“当年离婚又那么有主意?”
他也不知dao他妈妈是怎么一回事,小时候他一直觉得妈妈其实很聪明,爸爸妈妈好像什么都知dao,什么都懂,不guan他们说什么他都相信。可是随着他慢慢长大,他才发现原来爸爸妈妈也并不是什么都知dao,他们也会zuo蠢事说蠢话,都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只是他从什么都不懂成长为一个普通的青年的同时,父母shen上的光环就逐渐褪去了。
妈妈没有再说什么,她来的时候是打着一定要拿到钱回去的主意,可是现在走,却是因为凌旭那句“让天天以后去要饭”。对她来说,儿zi本应该比丈夫的份量要重的,可是一家人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丈夫才是她全bu的依靠,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就像凌旭说的,还没有走投无路,真走投无路了再说吧,她最终还是dian了diantou,对凌旭说:“好好照顾自己,也好好照顾天天。”
凌旭跟她说:“路上小心,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别死脑筋。”
妈妈伸手放在他的手臂上,过了一会儿松开他转shen朝着车站里面走去。
凌旭停在原地看她背影,好像真的老了也憔悴了,如果不说的话,他几乎认不chu来那是他妈妈了。
直到妈妈的背影消失,他趴在车tou上,闷闷不乐了许久,才转shen骑车离开。
在凌易与徐老板交谈的过程中,天天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他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