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回应。云肖翻到小爸的号码，手指在上面摸来摸去，最后到底没有打。没想到手机倒是自己想了，他神一提，再一看是李有文。

“对，我不是。”许由大喊，“我什么都不是。”累积的爆发来，许由仰起脸大叫一声。他是个失败者，是个卢瑟。想到母亲那么隐忍那么难过，他伤心不已。

云肖跟李有文讲了一路的电话。心里乐滋滋的。

拍完外面这场，云肖发换衣服，还要等着拍后面的几场。李毅已经跟着剧组的车回宾馆去了。云肖就披着大巾，坐在临时化妆间里背台词。然后见针地找导演说戏。没事就跟统筹，化妆师聊聊天，卖个萌。谭伟升跟他讲，剧组里面这两个都很重要，关系要理好。云肖也不是如何刻意去要怎么样，只是看看能帮个忙的帮忙，能聊天的时候聊几句。

“我们还是不是哥们？你还认我这个哥吗？认现在就跟我走，不认，我他妈的现在就不你，永远不你！”蒋大叫，几乎叫泪。

“大家争取一次过。楼里云肖，李毅，各方面都注意了。”张导手持导筒喊话，洒机已经把地面都撒湿了，拍摄轨车上摄影师，助理早已经就位，“注意……开始！”

接着又在雨里拍了两个供剪辑的视角和走位。即使可算是一次过，前后也淋了有半个多小时的雨。

“你这样淋雨有什么用。你还是个男人吗？”蒋同学喊。

晚上拍到九半收工，云肖觉得有些疼，上懒洋洋的不舒服，晚上公司小哥给发的特别好吃的熏鱼饭他也没有胃，只吃了几。

四辆车前后脚地开到驻地的宾馆停车场。云肖疼唧唧的，就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也没左右看，了车就跟着大家闷往里走。包里手机响也目不斜视，拉开拉链，面无表地掏手机往耳边一放。

“小李你回来啦……去那么久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不行诶，导演不让去……我这个电视剧很快的，二个月我的戏份就能完，到时候我请你吃饭好了……嘿嘿……”

回去的车上一如既往地挤。云肖额在车窗玻璃上，觉到了累。车启动，一晃，更不舒服了。那天晚上给小爸发消息，小爸也没有回。这么多天了，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卡！过！”张导对着导筒喊来。雨里的两个人还抱着呢。李毅当即拍了拍云肖的背，这家伙好像真的要放声大哭一场似的。

非一定可以提要求用净的。

大型洒机开始雨，许由穿着衬衫长从刚开始实习的办公大楼里奔来，一脸悲伤，告白失败，母亲又查有重病，并且瞒了那么久他都不知，他每天在母亲边竟然都不知。他真的难过极了。蒋同学跟着从大楼里跑来，一边喊他。将他抱住要往回拖。

大雨迷蒙，两个人在雨里对视，起伏，喊得声嘶力竭，眶发红，

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消息啊？

“你给我回去！”

场记板咔一声响，第二十七场，二号机。第一次，开拍。

“你别我！！”

不舒服，云肖把手机摸来给小爸发消息，今天拍淋雨的戏，我表现不错哦。就是天气冷，现在有些疼。晚上饭也没有吃几。

“喂？”很累的声

“好臭。”云肖喃喃，说完这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