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的白墙把世界切割成两块，大厅一排排座椅往前，零零散散坐着人。

        深夜的桂树，蝉鸣变得孱弱，汽车引擎声一波波盖上来，魏知悟读上面的名字，孔隅。

        魏知悟听完，罪犯拖沓的忏悔千篇一律，他合上笔录往外走，担心时间太早，也许孔姒还没来，也许她新鲜的劲过了，原本就不打算来。

        第三天日落后，魏知悟的心开始波动，他看了时间，刚过八，抓捕归案的骗正哭哭啼啼说着懊悔。

        于是他们第二次肩并肩坐着，像上一次的回放。

        回到小区楼，他的目光扫过街边，停靠的车辆满满当当，一辆黑奔驰远远减速，找到一个临停的车位。

        魏知悟想起来这个名字，是孔姒的父亲。

        “这辆车可能在跟踪我们，你坐着，我去看看。”魏知悟拉开车门，朝黑奔驰走去。

        “叫什么？份证有吗？”魏知悟亮警察证，严肃的脸令人发怵。

悟仍以为她是心血来，只不过冲动延伸得长了。

        魏知悟不曾深刻会家的觉，这是个象名词。可从孔姒嘴里说来，好像有些模糊的拼图碎片，落他的心里，一拼温馨的形。

        “没必要专门跑一趟，我饿了可以去吃堂的。”魏知悟接过饭盒，温的，不知是饭的温度，还是她手心的温度。

        几秒过后，一个衣着讲究的中年男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魏知悟忽然想不起来。

        “你是怎么跟来的？”

        看见孔姒背影的那一刻，他听见里咕噜一声，仿佛瓜熟落。

        魏知悟没有把脚往前迈，他在袋里摸索，找到堂的饭卡，他让自己相信这条路通往堂，因此即使路上没有孔姒，也不算白跑一趟。

        对方手忙脚乱，在夹扣半天，扒一张份证。

        汽车熄火了，名叫孔隅的男人拉开车门，从车上来，竟然显得有些尴尬。

        魏知悟听见孔姒走来的脚步声，他确认车人没有安全威胁，便没有阻拦孔姒靠近，低辨认份证上的姓名。

        月亮往云后去了，孔姒又站在警局院门，等魏知悟的车驶来。

        魏知悟看着她，不由自主地笑容。今天他的拼图更完整了。

        她像一只小鸟，挥着翅膀降落，停在他的臂弯。

        走廊被他的犹豫拉长，魏知悟磨磨蹭蹭来到转角，大厅的灯比前两日明亮，声音也闹些，他无法借着僻静听到孔姒的呼。

        “可是你没吃堂啊。”孔姒不理会，她找了个空位坐。

        那辆车刚停车位，还没来得及熄火。魏知悟轻叩车窗，示意对方车窗玻璃。

        “你终于来啦。”孔姒显得兴采烈。

        “回家啦！”她拉开车门，再度说这句话。

        见过孔姒的同事向她递了一杯，晚上九多的夜幕背景里，她和那位同事低声交谈，说话声顿了顿，目光和魏知悟撞上。

        孔姒的声音在后响起，听起来并不兴。

        今天回家更早一些，孔姒在院门吃雪糕，等魏知悟把车开来，她已经半蹲着，将雪糕棍递给浪猫嗅。

        魏知悟皱起眉，接连三天都看见这辆车，从警局到住所，他认为这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