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幸亏躲得快，要不右脸又是一巴掌。

小雀鸟压没有理会他。

“总之都是同路，去什么又有什么要紧？”

“护山兽只负责镇守门派护山大阵，阻挡外来侵，有什么资格来质问门派散仙？”

质柔，享受地蹭了蹭，顺带抹了把鼻涕。

公仪林觉得这地方不错，就是活动范围有些小，期间还不怀好意地对小雀鸟，“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天已经彻底从昏暗变为漆黑，除了几颗寥寥星辰，整个圣地连一声蝉鸣蛙叫都听不到。这里的夜晚，是妖兽活动的绝佳场合，同白天比，夜晚的圣地可以称得上是狩猎场。

公仪林：……

“传承考，你确定要去？”仙傀问。

似乎觉到落在自己上的视线，白墨抬起，却是看向边飞尘。

“果然，你是嫌弃我的脸。”想明白了一些，公仪林又恢复往常的厚脸，神伤，语气悲戚。

“抱团取多好。”公仪林遗憾，“次你还是直接啄我好了。”

小雀鸟用角的余光瞥了他一。

“你跟它说了

公仪林低说了什么，小雀鸟尾巴尖上的羽直接炸起，刚要展翅将人扇飞，忽然又停了来，公仪林见好就收，在它再一次发起攻击前，走去边飞尘那边。

公仪林直接将脸半边埋洁白的羽翼中，挤两滴鳄鱼的泪。

公仪林了脸，“小雅，我的脸是不是被扇红了？”

它语气冰冷，带着绝对的权威，公仪林反倒平静，方才那句未说完的话让他将心中关于这鲲鹏真实份的想法又确定一些，有资格质问他的，门中可不多。

“找地方。”白墨言简意赅。

考察过四周的地形后，边飞尘选择了一视野较为开阔的地方，防止有妖兽伏击。

仙傀没再追问，公仪林说的的确有几分理，不目的为何，目的地都是一样，现在能起到带路作用的大约只有得到不死圣地认同的白墨。

“你可有话要交代？”脑海中传来冰冷的声音，公仪林神诡谲，神却不变，‘交代’两个字可以看鲲鹏已经对他的份产生怀疑，他现在有天苑散仙的份，一举一动和门派息息相关。而鲲鹏怕是从儒雅男最后的一席话中听了端倪。

一声惨叫回在不死圣地，比方才黑龙的叫声有过之而无不及。

鸟黑豆有些异样的光芒，修真界何其庞大，但天难测，有时一个修士，一件微不足的小事，都有可能改变未来世界的格局，那最后一席话，可是印证着公仪林就是一个变数？

不死圣地空气燥，对海蝶不利，公仪林将海蝶重新召回。儒雅书生消散，黑龙被灭杀，葬龙阵徒留其形，一路走得格外顺坦。但没有一个人心中是轻松的，一切才刚刚开始，之前的事只能算是一场意外，接来的，才是真正的考验。

“资格自是……”脑中的声音突然停，“与门派有害者，定会除之。”

“是了。”

先不说考能不能过，即便通过考，得到传承，千年前的天骄已是前车之鉴，公仪林智多近妖，属于无利不起早的典型，为何要去谈这趟浑？

“啊！”

目光交缠的一刹那，均是无比平淡，但心底蕴着怎样的惊涛骇浪恐怕只有当事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