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一个老者的影
“却装作不认识?”清河继续写。
“我给了他一个希望。”
公仪林。
清河继续写:“你并没有算那一卦。”
清河望着他。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我来到师兄让我来的地方,拜访他的朋友,”公仪林闭陷回忆,“瘦削,神沉寂如古,完全没有师兄中所描述的有壮志凌云,决胜千里之外的气场。他见到我只问了一句,‘能否有相见之日’?”
“十七师兄让白墨生执念,多年后我又重新给了他一个希望,由此却牵扯更多年后他和边飞尘孽缘的继续。”
“你呢?”清河伸手在公仪林的臂弯上写这两个字。
是十七师兄的,是白墨的,还是他的?
一天的时光稍纵即逝,不知何时已月凉如,公仪林没有直接回到住的别院,而是怀里抱着清河,重新坐在扁舟中,几条被他抓来的蛇早就不知所踪。
又如何,本王偏要逆天而行。’听到这句话,十七师兄就知自己犯了大错,因为他的一句话,有可能断了另一个人的仙路。后来这件事几乎成为十七师兄的心,到我去历练时,他特意交代我去看看那位故友,最重要的是,他想知自己……究竟有没有断送另外一个人的仙路。”
不知过了多久,他伸手,喃喃:“起风了。”站起来,将清河的抵在自己的怀里,防止他受风,脚尖一,从湖面略过,一路踏波上岸。
“事实证明,纵然是料事如神,也不可能掌握世间万事,我不曾想到那人,以凡躯孤直不死山,踏过三山两地,历经无数生死考验,获得不死圣躯。”
风拂过,明明是意却夹杂着公仪林淡淡的呢喃:“这一切……是谁的错?”
公仪林颔首,“他已经为所苦,没有必要再算,人活着总归要有希望,于是我跟他说终有相见之日。须知人生不过百年,我本意是想让他就此抱着希望活去,待到白发苍苍许能大彻大悟,放这一段,当时觉得这是合理的安排,却不曾想,我也犯了和十七师兄一样的错。”
公仪林咳嗽一声,转竟恢复不正经的样,“所以说,我们最多还有两年的时间,两年后,未来的我便会到王府,拜访白墨。一个空间里自己的过去和未来同时现,我绝对会被天毫不留地灭杀。”
公仪林笑:“他记得我,里却没有我,支撑白墨活去的理由只有一个,其他人,是谁,见过没有,有什么关系?而对于我,他只是我红尘历练受师兄所托拜访过的一位朋友,非亲非故,有过一面之缘,他是谁,我在那里见过,又有什么关系?”
“后来我在多方打听得知他废了自己义的筋脉,并囚禁他整整两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放弃?”公仪林再次睁,语气中带着些惆怅,“有了希望又能如何,修行时间若白驹过隙,他的义被人收宗门,一次闭关兴许都能十几年,就算有一日,那义重归红尘,他已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林伯。”
清河沉默,故事听到这里,毫无疑问那位将军指的是白墨,他的义便是边飞尘。
清河一笔一划写:“你和白墨早就见过?”
……
有是天机不可,这句话并不是无端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