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两个字从她嘴里说来，竟不觉得有丝毫别扭，反倒带着小女孩撒的味。

清河淡淡扫了一，觉得她有几分熟，那女主动走上前，盈盈施了一礼，倒像是世俗女，带了几分弱柳扶风的韵味。

凝青盯着他不说话，似乎要将他看穿，不知是不是幼年在公仪林边，沾染了公仪林的习气，他们都喜用突如其来的沉默来占据主动位置。

伴随着花雕酒落酒杯的声音，她神态平和，“坐在这里，想必是为了能第一时间看见他。”

她终究还是率先败阵来，“可否耽误你一些时间？”

清河眉峰微微蹙起。

千年之前，清河本能想到天元之祸。

清河，开第一句话却是问：“哪里有卖吃的？”

“一壶花雕酒。”凝青看样是这里的熟客，轻车熟路便找到一个包厢，清河却对奢华温的包厢不兴趣，选择窗边的位置。

清河直接绕过她要走。

清河的脚步没有停顿。

凝青似乎料到会是如此，补充：“想必爷爷很快会追来找你，至于那些他想要的小吃，他也会改。”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凝青，“不知清河掌教对于天元之祸究竟掌握多少？”

清河目光没有任何迟疑，依旧是看着窗外，“我来，只听，不解答。”

凝青垂眸，“玩笑而已，岂敢真的欺瞒于你。”

可惜，这一，对清河并不适用。

清河没有回答，只问：“在哪里？”

抬看耀的阳光，清河的心中再次得一个结论：这种睁着睛说瞎话的本事绝对是从公仪林那里学来。

后传来如动听的声音，“只是有一些事要告知你。”

……

凝青叹：“要打动掌教，当真跟打动一块铁石般艰难。”她站起，走到窗边，望着川不息的人影，手指在窗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击，这个动作像极了公仪林，不知是刻意模仿，还是那个人的举动早已刻在她的灵魂里。

“天苑曾经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宗派，缺乏财力，秘籍支撑，可在天元之祸后陡然崛起，”凝青微微侧，视线投落在清河上，“天苑

清河漫不经心‘恩’了一声，不否认。

凝青随着他一同坐到靠窗的小桌，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

凝青忍不住笑声，笑意却未传达到底，“你这么认真，就不怕我骗你？”

凝青，“只是想聊聊关于千年前的一宗传闻。”

见他驻足，凝青缓缓：“看天不太好，可能一会儿有暴雨，不如去找个酒楼一叙？”

清河本就没有多少耐心，还全浪费在公仪林上，自然懒得与凝青玩猜谜游戏，“凝青姑娘此来，既然不是单纯的寒暄，还是不要绕弯比较好。”

少女亭亭玉立，着绣花长裙，秀发上别着玉簪，很有仙气。

“最好不要，”清河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小，“因为代价不是你能付的起的。”

凝青显然很快也反应过来，幽幽叹了气，“真不知他是看上你哪。”不解风，太过聪明自负，这种类型的人，那个人原本应该是避之不及才对。

“凝青。”女极为善解人意，主动自己的名字。

凝青一怔，笑：“是爷爷要吃？”

清河的脚步方才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