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没有关门,男人顿住了脚步,也拖着箱跟着走了去。
房间不大,普普通通。木的柜,半透明的磨砂玻璃浴室,白的床单,上面还搭着明黄的床旗。女人已经取罩,走到窗边去拉窗帘――白的外套,红底白线的裙,漂亮又纤细的小,哪怕已经怀孕后期,从背后看,腰依然纤细,丝毫没有怀孕的模样。
漂亮是漂亮,就是一不温柔。尖牙利齿――又使唤人,哪里有传统贤惠的模样?
只要一不,那么都不。
男人丢了箱,往床上一坐。
“这是什么房间?”他左右看看,开始抱怨,“这么小――连个床凳都没有。”
她自己都订这种房间,他对“他的房间会更好”这件事一不报希望。
“我觉得还可以呀,”
刚刚才嘘了自己“走基层”“吃苦耐劳”,转个就开始抱怨房间小,连月回对他笑,“这房间比我们当年在蒙自住的,不是已经好了很多?”
冬日的阳光撒,窗外是云生的滨江路,河漫漫,女人背光而立,巧笑嫣然。
他坐在床上,看着她的脸,没有说话。
蒙自――她在他的生活里,也已经现很久了。
“你不去你的房间?”
“不去。”
男人死赖在她的房间不走,连月也已经习以为常。她也懒得他。肚大了蹲不了――她指挥他把箱拿到了桌上,又慢慢的开始往外面放东西。
洗发,护肤品,浴巾,衣服,拖鞋,风机。
“你这玩意儿嘛?这里没有?怪不得这么沉。”
当了一天司机和搬运工的男人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风机,又开始抱怨。
“这个比较好用。”
连月拿着风机笑。反正有人当苦力,不用白不用么。
“好了,去你自己房间。”
东西也收拾好了,没有用的到他的地方了,连月开始赶人。喻恒可没把自己当外人――刚刚他已经把鞋一拖,合衣躺到了她床上。
“不去。”他说。
这破烂地方,他一秒钟都不想多待――有女看还好一些。
“去。”连月站在床边开始打他的胳膊,又开始推他,男人躺在床上,还是一动不动。
她的肚就在他的面前,得鼓鼓的,红底白条纹的布料就在他面前晃动,男人的手指动了动,手心有些麻,好像又被什么踹了一。
几乎不需要思考什么,他伸了手,掌心贴在了她的肚上。
量浸透了布料,女人低,看着现在自己肚上面的手。
“好摸不?”
母亲的喜悦,她乐于和任何一个被划归为“友好”界限里的人分享――连月暂时停住了手,任由他的手放在自己肚上,低看着他笑。
现在在她面前的,已经是一个成熟男人了啊,不再是当年那个一起去蒙自刚刚国回来的小年轻了。
理着平,鼻,容貌俊朗。肤在边境被晒得有黑,可是十年军旅生活来,材也极佳。
未婚未育,又是家里老小,格比他两个站在前面继承家业的哥哥都要张扬些――
他的手贴在她肚上。里面的,一片平静。
他没有回答。
“怎么不动?”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手掌挪动,又在其他地方摸了几。
“睡着啦。”连月笑。
“白天睡什么觉?”男人似乎又不甘心的摸了几,正要死心放弃的时候,连月受到了肚里一阵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