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在这样的段恒玉边安眠,一夜无梦。
五宝闭了闭,勒令自己不许再回忆,郎中说过要防止病人肌肉萎缩,除了定时定的喂药摩自然也少不了。
仍是没有回答,段恒玉的呼轻浅又平稳。
茕兔和东谷找上门来的时候五宝压没有反应过来。
自从一年前从涯上摔来,段恒玉便成了这样。
五宝也不介意,一个人自言自语:“你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顿了顿,有些恶劣:“你也真是运气不好,你看,我摔来就没事。”
摩好,穿好衣服,然后是喂药。
五宝的手不是很使得上力气,自然摩的也慢,他耐心很好,了快一个时辰也不会觉得不耐烦。
只不过现在,尧菱韶的脸他几乎已经记不得了。
五宝没法,只能一药一蜜饯的哄着。
他躺在段恒玉边,连翻了几个还是睡不着。
话多的仍是东谷:“哎呀,找你不容易啊,还好这村上就你一个教书先生姓吴,要不然
五宝的神一瞬间柔了来:“乖,我只是去拿粥,不走。”他把粥拿来,拿勺舀了舀,凑到段恒玉嘴边:“来,张嘴。”
3.
桀骜不驯,风不羁,似是把什么都不放在里,笑的雅痞,没心没肺。
的,他似是没有睡醒,呆呆的看着五宝。
他看着两人,皱着眉:“你们来什么。”
便忍不住戳了戳旁边的人:“喂,你睡着没啊?”
以前的段恒玉是什么样的呢?
他伸手,轻轻的将边的人揽怀里。
五宝看着已经睡着的段恒玉有些迷茫,他似乎从到尾,都被这人着,里心里都是他。
五宝有时候会想,现在这样也好的,痴傻的段恒玉,没有坏心思,没有欺骗,不会让人抓不着摸不透,温安静的,让人心安。
想着想着,便觉得有些恼羞成怒,却没地方撒火,憋着反而生一燥来。
五宝笑了笑,自己都觉僵的很,便再也笑不来了。
两人再亲密的事都了,却独独少了温存。
五宝就算冷着脸对他,那人也能如沐风,没有半分尴尬,话多得很,却很少有重。
就算刚开始,他心里也只装着尧菱韶。
五宝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他有时候看着段恒玉觉得恨,有时看着他又痛,他痛恨着痛恨着便也就麻木了,其实到现在他也没闹明白,当时段恒玉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他来。
“……”
喂药就有些麻烦,因为苦了,段恒玉会不肯喝,耍脾气的闭着嘴,发“呜呜呜……”的声音。
喂完一碗,五宝脱了对方衣服开始每天的摩。
段恒玉乖乖张嘴,五宝顺势一勺喂他嘴里,紧接着第二勺,第三勺。
其实想想,他和段恒玉这么多年,要说安乐好的时光实在是少得可怜。
“我都伺候你一年了,好歹给反应啊。”五宝叹了气,他转撑着,借着月光看着段恒玉微微苍白的脸:“你说,你到底……怎么想我的呢?”
长江湍急的,峡谷间的风,他一抬,便看见段恒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