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南笑了笑，也没多解释，吻了白一尘的鬓角：“他喜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说你坏话，要说肯定也是说我。”

时亦南一听到白一尘这么说心就提起来了――因为上一次白一尘瞒着他去看夏起也是用的要去找乐栋吃饭这个借，而且算算日，确实也该到白一尘去定期复诊的时间了，他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去哪吃啊？”

但时亦南听后也只是扯扯唇角，看上去依旧没什么神，白一尘只得转移他的注意力，问他：“对了，亦南，你九月十九号那天有什么安排吗？”

“瑞丰路那边的一家餐厅。”白一尘说，“我和乐栋以前去过一次，次我也带你去吃吃看吧？”

白一尘闻言挑眉问他：“你的生日你问我怎么过？”

时亦南从后视镜中看了自己，发现他现在倒是有四年前时那味了。

“没有，怎么了？”时亦南意识地回答本没经过思考，只要白一尘想和他在一起，不哪天他都会空时间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第二天时亦南在穿好西装和白一尘在别墅门吻别后，就上从他后备箱中翻了他之前早就预备好了跟踪白一尘时要穿的衣服――那是一套很普通的蓝白棒球运动服。他今天门时还没抹发胶，现在把发往额前捋捋顺一个刘海之后整个人就年轻了许多。而不这一番伪装还不行，穿着一西装的他太显了，更别说瑞丰路靠着盛睿，万一遇上了崔商之把他认来了怎么办？

“好。”时亦南都依他，微微笑着答应了。

“对啊，因为只想和你过，以前我每次过生日也不都跟着你过吗？”时亦南说完话后才觉得有些不妥，因为四年前他们所有的好记忆，似乎都随着他的离去变成了不可碰的伤疤，所以他一直避免着提到过去让白一尘难受。

夏起的心理咨询室和瑞丰路就隔了一条街，时亦南这一家在心里打定了注意明天要去跟踪白一尘，但他面上却什么也没表现来，只是和以前一样嘱咐：“去吧，多吃。”

但白一尘却本没有一难过的意思，相反他还笑了起来，饶有兴致：“那就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们两个人一起过吧？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生日礼，你一定会喜的。”

时亦南说：“是没想起来，那天我没事，你想怎么过？”

离开白一尘的这四年以来，时亦南本就没过过一次生日，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大多也不会再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了，所以时亦南一时半会还真没想起。而白一尘说他这段时间很忙，其实是因为他想用工作麻痹自己，时亦南无法放任自己停休息，因为他只要一停，反复想到的还是白一尘，想他的病，想他们过去的事。

“那就不要气了，有什么好气的？反正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我也不会喜他的。”白一尘抱着时亦南安他，就像当初时亦南回答杨孝和那样说。

“那天是你生日啊，你不会忘了吧？”白一尘一看时亦南的表就知他肯定把自己的生日忘得一二净了，“你每天好像都很忙，所以我就想提前问问你那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白一尘亲亲他的脸，又说：“对了，我明天中午要去找乐栋吃饭，所以就不和你一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