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废话。”

化妆室自然也是一片忙乱，旁边一个自己化好妆的人给楼小衡手里了工让他自己来。楼小衡速度极快地搞完了。虽然不清楚自己的这个角的衣着打扮，但把脸涂得白一些、眉画得一些，总是没有错的。他知自己长了副好相，需要修饰的分不多，于是几分钟就完成了任务，化妆师表示OK之后他转去服装棚。大牌们有特定的换装地和化妆间，他们这些小喽啰就在一个毫无遮蔽的棚里完成变工序。

“师弟丙。”

电影名称简单直白，就叫。全剧自然也围绕着师兄一个人的忍辱负重、恩怨仇以及和三个女人、数位师弟的纠葛展开。陆晃觉得这个戏听上去像是令狐冲的同人电影，结果楼小衡一脸惊奇地说：“陆老板你好厉害啊，没错，大师兄就叫令狐远。”

楼小衡一边穿上带着些许怪味的长袍，一边回忆着前几日陆晃指导他的容。

“……角？”

陆晃理解不能。

的片场里有些混乱，但还算有条不紊。楼小衡第一次没跟群演们混在一起，还能化妆室，这令他十分紧张。

楼小衡：“嗯？老板？你别走啊，不是要以观众的份给我建议么？”

楼小衡搬张塑料凳坐在柜台边上，看陆晃在货架前走来走去灰尘，良久才说：“可这个是我第一次演有台词的角，我要好好演。”

陆晃继续，没理他。

陆晃脸上完全是不掩饰的嘲。但楼小衡听这种嘲讽听得实在太多，反应很平静：“我不想当影帝，就是觉得演戏好玩，所以想试试。影帝？我还是先把目标定在角上吧。”

冯越广都拿了个那么有影响力的奖，为撒还要拍这种杰克苏的电影？！

“太多人争着当影帝了，我抢不过，也……也没那种天分吧。”楼小衡说起来有些羞涩，但神很快转为兴奋的，“角也是很引人的，不是有句话说男二是用来疼的么？我能把男二号演好了，也是一条可行的路。”

“……是么。”陆晃听他说了这些话，有些五味杂陈。没有任何后台、没有任何倚仗，甚至可能没有天分的楼小衡，和数年前的自己何其相似。很想捶着他脑袋告诉他“这个圈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或者用“找你来演还不如找条狗”之类的话打击他，但陆晃看到楼小衡明显的向往和憧憬，就默默把话咽了肚里。

他甩了货架的抹布，也搬张塑料凳坐在楼小衡面前：“你跟我说说那个师弟甲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一个穿着破衬衫的小卖老板的所谓“指导”，能有几分有用的？楼小衡当然不会全盘接受，但

不知何时陆晃已经转过盯着他了。他问楼小衡：“你要演艺圈什么？想红？想成名？方式方法很多，不一定要走这条路。还是说你想当影帝，想在影史留个名？”

“陆老板你好随便。对了你叫陆什么？”

“……都一样，不要在意细节。”

陆晃说没戏了，这个戏你拍了跟没拍是一样的，绝红不了。

货架上腾起一阵灰，灯光都没那么亮了。楼小衡鼻，小声：“说了你也不懂，第一次说台词的觉很不可思议的。”

……

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