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花生米和卤鸡爪,都有些埋汰了这瓶酒。
“……我也要。”
睁看到的是不太净的天花板,盖着的被被自己压在,没有窗的房间间有些压抑。楼小衡摇了摇有些不舒服的脑袋坐起,直到看着那块印着菊和康乃馨的布帘,才知自己睡在陆晃的床上。这张宽一米二的床两个男人不方便睡,而且看自己四仰八叉的样,明显是独占了。
陆晃酒量很好,往日里喝了太多,渐渐都练了来。楼小衡一开始只觉得这酒味太醇太好,没意识到它那么上,喝了两三杯之后就不行了,珠开始晃。
“你醉了,明天不是要去找戏拍吗?浑酒气的谁敢要你?”
因为酒气上了,楼小衡脸上发红,说话糊。陆晃看着他,突然说:“你以后去跟人喝酒,不要喝那么多。”
陆晃犹豫良久,上前把楼小衡扛回了自己床上。
清醒过来之后他继续打量着这个被简陋的三合板隔开的小空间。在床床尾都堆满了纸箱,上面写着各种货的名称,低低垒了好几层,把原本就不够宽敞的空间挤占得更加仄。楼小衡还从被上捡起来几只烧焦的蚊。想到陆晃把自己抬回来,还得僵着张便秘脸
楼小衡听了笑笑,随后又说了些陆晃听不清的话,很快在酒意和困意中趴在柜台上睡了过去。陆晃把未喝完的酒小心地收好,塑料杯也扔了,正要关灯回去的时候忍不住又回盯着楼小衡。
楼小衡睡得很沉,因为酒后发和室温,额上沁了细密的汗珠。陆晃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把唯一的一台风扇搬回床边,若是楼小衡睡在这里,估计要一整个晚上。
被手机闹铃吵醒时,楼小衡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睡在哪儿。
楼小衡不知其中还有那么多故事,也不可能从陆晃那里听到只言片语。他只是不停地说这酒好喝,还从货架上抓了几包花生米卤鸡爪什么的,拆开放陆晃吃饭的碗里,倒真有些把酒言的氛围。
反正送自己酒的那个人也不在了。而酒始终是用来喝的。
酒是自家酿的,酒量比普通的酒要。陆晃收了这份礼之后一直没尝过,只知把它送给自己的那个人说好了要过来和自己一起喝的。他再没来成,陆晃也从未想过要喝掉它。他认为一旦把酒喝光了,那人给自己留的念想也会随之消失。但今天真的开喝了,好像也没有太惋惜太怀念的觉。
陆晃懒得看他一脸痴笑,别过小唅酒:“陆晃。”
就着节能灯的灯光看到楼小衡拿着塑料杯正在倒酒。酒已经开封了,再也不是当日保存时候的样,陆晃中一怒气突然就无来由地散了。
听到“找戏拍”,楼小衡方才还迷迷蒙蒙的神瞬间带了清明。他看看酒瓶,又看看陆晃,深几气后似乎清醒了一些:“对,对……谢谢老板。你是个好人。”
“陆老板,你叫陆什么啊?告诉我吧,嘛一直不肯说?”
“我知。”楼小衡笑着指指放在台面上的另一个塑料杯。杯里已倒好了半杯醇红的酒。
“晃?嗯,我真是有晃……”楼小衡伸手还想再拿酒,酒瓶被陆晃夺了过去,“啧,小气!我还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