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丘阳已经不是当日的年轻人。短短一两年的历练和见识让他改变了许多。他觉得怀着这种念邀请秦观的自己有些卑鄙。

秦观脑里一团乱，工作室里几个女孩平日午饭时叽叽喳喳讨论的无脑言剧台词一串串地过，每一句都正好用于形容他现在的窘状。

“不用了。”丘阳不知怎么跟他说明白，踌躇了半天才讷讷地说，“反正本来也不是想才……才亲你的。”

丘阳脱问他：“你觉得我是个温柔的人？”

丘阳方才把卧室的窗帘拉上了，此刻只有床灯还亮着。秦观湿的发滴细细珠，落在丘阳额上。他神自若，已经没了刚刚的激动，但莫名令人多了几分更加难以说清的绪。丘阳抬手抚摸着秦观的脸，秦观闭依着他掌心，嘴里还说着话：“你应该会得比较温柔吧。”

“我来教你吧。”秦观双手撑在丘阳脸侧，笑着说，“虽然用后面来，我也是第一次。不过我见得多，比你熟悉。”

秦观：“……我不怕疼，我教你。”

丘阳又问他是不是会很疼。

秦观：“？”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立刻转走床，去拿自己的衣服。

丘阳顿了顿：“可我把你踹了里。”

秦观先是一脸疑惑，但很快脸上的神就变了。他由红变白的脸庞上浮现难以置信的嘲讽笑容：“我艹……”

丘阳：“不了，我送你回去。”

秦观笑声，举手覆着丘阳手背：“你很温柔，比如现在。”

他又脸红了。丘阳不知为什么每次一说秦观好，秦观就会脸红。他以手指搓搓秦观耳朵，察觉到轻微的颤抖，顿时更觉得自己错了。

“秦观，算了。”丘阳抓着他肩膀把他轻推开，自己也坐了起来。

“你……你很好看。”被他的话梗了一会，觉得要相应也赞赏一对方的丘阳小声说。

秦观倒没有否认。“我不怕疼。疼完就了。”他又把声线压了来，“你很大，我喜。”

他将丘阳拉过来倒在床，跨骑在他上。

秦观：“嗯。”

于是想杀杀秦观气焰的念就此生成。

这念兜转了这么久，他之前又演得那么好，今天总算有了付诸实施的可能。

丘阳看到他的衣都放在椅上，刚刚果然是什么都没穿就走来的。秦观浑发抖，这对他来说还是有生以来一遭：脱光了把人压在床上说“来

秦观似乎是赤着的。被冲刷而比之前更温的紧贴在背上，让丘阳浑都了起来。

他立刻明白了丘阳的意思。只是玩玩，或者只是开个玩笑。请你千万别当真，不然我们都会很为难。

或者还有别的意思，比如“我怎么可能想上你这样的人”，比如“你以为自己什么斤两能和我丘阳床单”，等等。

秦观呆了几秒钟，又浑发抖地垂了。本来就在往滴的发梢直接垂在了丘阳脸上，是冰凉的。

正发呆间，背上突然一重，有人贴了上来。

“你壮的。”秦观轻吻他肩膀，缓慢移到脖上，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是你的话，我被压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