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哲有不好意思，他深深的低，开始抠艾金家的炕席边儿：“再换个说法，你有没有晚上梦见一个……人，然后第二天早晨看见他很害羞？”

艾金也正在家里猫着，因为昨天那场恶战他不太敢门，一大早在床上打装病是没去上职。

“啊？”

因为那个梦的原因，郑哲现在看他就有不好意思，但毕竟是个梦，再说难得这小一大早这么贴心的伺候自己，郑哲没理由别别扭扭的甩脸给他看。

他静了半晌，只恨自己没有在学校好好学习语文，导致现在想委婉表达个意思都表达不明白。

半个小时之后艾金受不了了：“要不这幅你撕来拿回去？”

“哦，对，换个说法，比如你跟一个男的一起，甭什么，你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么？真的是害羞那种。”

郑哲摆摆手，打断了他：“这么说吧，打个比方，你跟男的一起洗过澡么？”

艾金看他愁眉苦脸，又给他倒杯茶：“没事，六哥哥，你别着急，好好组织语言，我等着你。”

艾金合上嘴：“你以前都跟女的一起洗？”

他睁开的时候顾铭已经烧开了，正提着壶往瓶里灌，见郑哲醒来就留了倒搪瓷脸盆，接着兑了一瓢凉，往里丢了个巾，咣啷一声。

郑哲回过神：“我要这个什么？”

郑哲一大早心绪复杂的穿衣洗漱，急火火的扒拉两饭，把碗筷一撂，拍拍屁就了屋。

郑哲盯着艾金大开大合的嘴巴，一副豁去的架势：“我有个事，很苦恼。”

郑哲没有怪艾金。

煞白的醒来。

艾金紧紧的盯着郑哲：“郑哲，这个人是我么？”

“你

郑哲过来时艾金妈正好不在家，艾金面容憔悴的拿一碟柿饼招呼郑哲，又大呼小叫的问怎么又受伤了，但郑哲一直也没搭理艾金，只坐在炕上，盯着他家的年画足足放空了半个小时。

郑哲不明白：“我怎么了我？我什么也没啊？”

艾金想了想：“当然会啊，我昨天蹲坑的时候拉稀，哎呀那个屁崩的啊，我旁边那位大哥老瞅我，我可害羞呢。”

艾金从炕上爬起来，转在盘里掏了个柿饼：“呆着没事找乐呗，你这人一劲没有。”

艾金攥紧了双拳，像个姑娘一样作势要去捶打郑哲，不料刚扑上去就给郑哲一个闪躲开，艾金扑了个空，姿弱的俯到炕上唱：“我地个六哥哥哎……你的个心哎……为何这样哎……”

艾金啊了一声，珠瞪的溜圆。

“你老看他啥啊？俩鸡鸡的胖小，有啥可看的啊……”艾金像是忽然反映过来似的，面羞：“哎呀，你好坏啊。”

艾金把柿儿都扔嘴里：“怎么了？是昨天打架的事么？哎呀我，啥也别说了，王达这个王八犊，一个油门我上了，哎呦呦差把我阉成个姑娘，老鸡巴疼了，我刚才都不太敢太使劲呢……”

郑哲拧了眉：“你能不能正常，你要在这样我走了啊？”

郑哲有后悔自己说的这样直接，可转一想艾金不算外人，但是解释了一句：“我是打比方。”

郑哲翻墙去了艾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