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政既没叫他失望,也叫他失去所有希望。
等秘书将要拿去时,陆庭洲忽然想起什么,“等等,拿来我看看。”
昏暗的电灯光,苏长汀咬着笔杆,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诚实地面对心,没息地把对陆庭洲的思念全写了上去。
教授团队的目的地不限于尼日利亚,苏长汀每去一地,都要买当地的明信片,然后在国际机场转机的时候把它投邮箱。
他站在大洋彼端,几个月后,才敢回审视这段。陆庭洲无疑对他是予给予求,成生活智障,除了最后那段时间,他是开心地,享受的,刻骨铭心的。
生活好像很充实,尽语言不通,苏长汀也和当地人相地很好。如果忽略了每天晚上辗转难免,爬起来望着星钻缀的深蓝天幕发愣,好像这一趟,从表面上看收获颇多。
扶贫项目是帮助大山里的村民摆脱贫困,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陆氏旗的公司有品保健方面的,企业将技术和资源交给村民,然后回收他们的农副产品用以更一步的加工。
秘书的惊讶只是一瞬,很快就收敛好自己的表。
苏长汀等啊等。
秘书把政府的一份联合扶贫项目放在陆庭洲面前,和陆氏的其他前沿生技术项目比起,几乎不盈利,但可以扩大社会影响,趁机和某些单位搞好关系修个善缘。陆庭洲扫了一封面就没再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乡的大分地方本没有卖明信片,苏长汀有时候要长途跋涉到集市,和店主鸡同鸭讲地比划,才好不容易买到。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写上和陆庭洲的别墅隔了五栋的门牌号。那家是一个老人独居,儿女全去了国外,他无意间听见老人家说个月就要去国外生活,房也会空来。
没有收件人,也没有署名。
一栋611,一栋617。
他想起了他和苏长汀的初次交锋,嘈杂的大巴上,自信张扬的苏长汀一屁坐在他边,不服气又欣赏地看着邻座的他。
山里的白雾散去,太阳在
苏长汀克制住把7的横线越写越短的冲动。
要是投递员看错了门牌号……这是苏长汀心底最隐秘的渴望,他不想承认。
杀昆虫,教他们在贫瘠的土地挖坑堆……日复一日,白皙的肤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手上脚上磨了茧。
陆庭洲在文件末签力透纸背的三个字,“这个项目,陆氏义务,追加三倍资金,不收任何盈利。”
陆庭洲亲力亲为,他在清晨跟着大队一起翻过群山,劝里面的人搬原生地。面对上了年纪,本能对外面的世界畏惧的老人,陆庭洲拿了十二分的耐心,教会他们原来足以支撑温饱的新技能如此简单。
“好。”
明信片上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地址一直空着。
一如当初对苏长汀那样。
陆庭洲渐渐接手了陆盛楷的分工作,时间让他清楚地明白一:
陆庭洲合上钢笔,走到落地窗前,眺望整个规划中的城市,不两年,这里将是沿海一重要的金枢纽。
一直呆在实验室找不到苏长汀。
如果说再深的交是因为他的一次助人为乐,那么,他更多的善事,上天会不会把苏长汀带回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