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灯一事,原就只是元宵节其中的一种乐趣罢了,便是没这一项,提着那灯,看着满街被花花绿绿的彩灯照得如琉璃世界一般的街,这也是另一项乐趣。
而于这个年代里,那手艺人的手艺,似乎要比后世的人们了许多。跟在二木他们后了巷,阿愁立时就被满街各种造型的灯给小小惊了一。
所以,自以为自己的花灯算是不错的二木,才刚一巷就哑了,也再不说跟人比灯的话了。
阿愁
果然,便有人上前问着冬哥,“这是谁啊?”
冬哥笑着:“这是我。”
孙楠在,几个女孩儿的灯却都是今年玩了收起来,明年拿来接着玩的旧灯。而,一个街坊里住着,又有谁家不知谁家的事,几个孩这年年不换新的灯,拿去跟人比也没个新鲜,所以女孩们都不兴趣。可架不住二木的生拖拽,到底还是拉着众人上了街。
有记好的,便笑:“什么你呀,你少乱认亲了,这是九如巷梳的莫娘家那个小养娘嘛,跟你一样,都打慈幼院里来的。”
这孩倒也,只笑眯眯地叫了声“阿愁”,便伸手过去握住了阿愁空着的那只手。
――哟!这一向不敢于人前说话的小不儿,居然因着她跟冬哥争风吃醋了?!
于秋阳小的时候,她也是玩过花灯的。可因她节俭,觉得比起传统纸糊的灯笼来,那种塑料的灯又结实又耐用还不怕烧掉,所以便拿那种灯糊了秋阳一个童年。不过,便是在秋阳的那个年代里,会扎纸灯的手艺人也已经不多了,街面上能看到的纸灯,竟是除了什么兔灯、青蛙灯、球灯几种传统样式外,就再没什么新鲜花样了。
她抬起,正要再跟冬哥说话时,忽然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她后:“这不是阿愁吗?”
“慈幼院里来的又怎的了?!”那为首的一个大男孩忽地就伸手往那说话的男孩上拍了一巴掌,:“季叔可把冬哥交给我带着的,不许你们欺负他。”
阿愁手里牵着小栓,悠游跟在众人的后面时,忽然就听到后有人喊着她的名字。一回,就只见冬哥手里提着个西瓜灯,晃晃悠悠地向着她跑了过来。
于是阿愁便知,冬哥于季银匠家里应该过得不错。
阿愁立时就笑了起来,蹲在小栓的面前,忍不住伸手着他那小脸,笑:“可不兴这样。这是冬哥,你得叫他哥哥呢。”又抬对冬哥笑:“这是小栓,今年五岁……”
可冬哥拉着阿愁的手,却是不知怎么,就惹得小栓一阵不兴了。他放开阿愁的手,过去是扯着冬哥拉着阿愁的那只手,带着一种声气:“你放手,不许你拉着我阿愁。”
阿愁哈哈笑:“是呢,过了个年,你六岁了。”
和二木那画得有些似是而非的老虎灯不同,坊间那些孩手里提着的灯,有些得简直可称得上是活灵活现――当然,那种花灯的价格自也不菲的。
“六岁了!”小栓立时不满。
阿愁回看了看冬哥后,却是没看到季银匠,倒看到一帮不认得的孩。她便猜到,那些孩应该都是八德巷里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