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她怎么说呢……
正这时,就听得她们shen后响起一个公鸭般难听的声音:“阿莫姨,阿愁,好了没?”
阿愁愣了愣,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她顺声扭tou看去,这才发现,离着角门不远chu1的坊墙边上,正停着柳家的那辆黑篷骡车。
而柳青的脑袋,正从车篷里伸chu来。
“就来。”莫娘zi挥了挥手,又回tou跟林娘zi等人招呼一声,便带着阿愁向着骡车的方向过去了。
“今儿是观音娘娘的生日,”她对阿愁解释dao,“每年这时候我跟你柳姨还有金兰姨都要去圣莲庵jin香的。等会儿我们先去jin香,然后再回家。”
说话间,她们已经到了柳家的骡车旁。
那柳青探着个脑袋问她俩:“怎么好好的还打起人来了?”
莫娘zi还没答话,柳娘zi便在柳青背上拍了一记,推着他dao:“你还不让一让?!让你莫姨和阿愁妹zi上来。”
柳青无奈,只得叽咕抗议着,移到了车厢最里tou。
等阿愁师徒上了车,骡车缓缓动作起来后,柳娘zi才看着阿愁笑dao:“猜着你就不会被淘汰,好歹你可是阿莫的徒弟呢,当年她的规矩可是学得最好的一个。”
莫娘zi脸上一红,dao:“你可别夸她,小孩儿家家的可经不住夸。”
柳娘zi哈哈笑dao:“我这哪里是夸她,我明明是在夸你呢。”
柳青则扭tou对阿愁笑dao:“阿莫姨可担心你了,说你只跟她学了短短那么几天的规矩,怕你在那府里挨打呢。你挨打了吗?”
不等阿愁回答,柳娘zi的手便又拍上了柳青的脑袋,“你阿愁妹zi可比你qiang。”又扭tou上上xiaxia把阿愁一阵打量,笑dao:“果然比以前qiang更多了,这坐着的姿势,连我都挑不chumao病来呢。”
又隔着车帘指了指shen后那渐行渐远的gao墙,dao:“说起来,那种地方好混也极好混,只要你照着规矩来,谁也不能为难了你。可说不好混也不好混,那里的人,只怕个个都生了七八副心肝呢。今儿一早我还跟你师傅说,若是你没能被留xia,也不见得就是件坏事。如今既然你被留xia了,以后你只怕得更小心些才行。贵人shen边是非多,不是说你守好规矩就能万事大吉了,天知dao什么时候一把火就烧到了你的shen上……”
她话还没说完,莫娘zi便打断了她,“你吓唬她zuo甚?”
莫娘zi扭tou看向阿愁,正sedao:“你只需记住,你去那府里是学手艺的,其他事都跟你无gan1,你不听,不看,不说,便罢了。”
阿愁敛袖dao了声:“是。”
那柳青歪tou看看她,回tou对柳娘zi笑dao:“阿愁看上去还真不太一样了呢。”
阿愁也笑了起来,“你的声音听上去真奇怪。”她dao。上一次见到柳青时,他的声音还没开始变呢,不过短短十来天的时间,他竟就变成了这副公鸭嗓zi。
柳娘zi哈哈笑dao:“这是小公鸡要打鸣了。”逗得众人跟着都是一阵笑,柳青则拉着柳娘zi的衣袖一阵撒jiao卖萌。
莫娘zi笑了一会儿,忽然扭tou问阿愁:“你跟巧儿怎么了?”
阿愁脸上的笑僵了僵,然后叹了kou气,把她和林巧儿之间的事说了一遍。“是我的不是,”她叹dao,“我该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