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过去看了，如何？”他转着话题。

阿愁坦然：“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得靠这手艺吃饭，后来，直到现在，我是越来越喜这门手艺了。里面的门可多了，就比如……”

阿愁一怔，神忽地一喜，：“就是说，我们可以师了？”

“就是说，”李穆：“行会里也会像府里考你们五人那样，把所有梳娘的名字都列来。客人可以照各自的喜好她想要的梳娘。每个月行里也列个排名。排名靠前的，梳钱可以比当行会里定的价码一到十倍。这样一来，有了比较，有了长短，那些人才不会总躺着吃老本。”

阿愁笑弯起她的小眯儿，：“那也好呀，府里就那些人，我几乎每个人都练过手了，有些无聊了呢。”

虽然比智商，她比不上这妖孽的廿七郎，但她胜在手巧。不说对面那“花间集”里许多特产品都是她捣鼓来的，就如今她那梳妆的手艺，在她们这一辈的小徒弟中，她便是不敢说是占个第一，第二肯定是没跑的。

李穆看看她，忽然问着她：“你是真喜梳这一行当，还是因为得靠这门手艺吃饭才喜的？”

“最多只能说是见习吧。”李穆看着她笑。

“嗯？”阿愁一歪，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李穆看看她，：“我听着两位姑姑的意思，想让你们也跟着一起排去试练呢。”

阿愁想了想，：“这是因为去年我们又丢了锦标的缘故吧。听说以前虽然咱们广陵城也丢过锦标，可一般第二年总能拿回来的。这竟是十来年里一次连着两年丢了锦标。我听说，若是明年再丢，岳娘那行首的位置都得保不住了呢。”

见她那自信满满的模样，李穆心里那条充满独占的毒蛇再次蠢动了一，却是叫他忍不住斜睨着她：“姨母可说了，暂时不会让你们在人前面呢。”

见她打开了

二十六郎听了，顿时一阵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幸亏如今你大好了，不然只怕又得看杀一个卫玠。”又：“听说那人原是打算凭着那诗拜到你门个门客的，偏你竟没看上。如今你是不是有些悔不当初啊？早知，当初你花钱买了他的诗也就罢了。”

见他不想再讨论那首“破诗”，阿愁便也贴地换了话题，应：“楼还好，就是楼上有些忙不过来。要不，我过去帮一帮忙吧？”

明显？今儿是‘花间集’一天开张，他这东家肯定想要亲看看的，偏因着那首诗，如今他到哪里都要被人围观，竟只能由我们代他过去看一。他能兴才有鬼。”

话一，他就后悔了。可看着阿愁只是失望地叹了气，于是顿了一顿，他给她透了一个-幕：“我听姨母跟你们行里的那个岳娘商量，似乎是想要把你们几个月考的那一套，到整个行会里去。”

李穆皱了皱眉。二十六郎所不知的是，一开始时，他还真想过“花钱消灾”来着，可对方听说他买了那诗后就不许他再把那诗传去，对方便宁愿要名也不要利了。李穆原想着，不过一首破诗罢了，却是再没想到，这诗还真个儿传了去，且还给他带来这许多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