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知什么是隐私的大唐人不同,阿愁自认为她是个来自后世的文明人,既然莫娘了决定(特别是,莫娘对那人还没什么兴趣),阿愁觉得,于于理她都该站在莫娘这一边。
此时,已经和好了的阿愁和四丫,以及那正好休沐在家的二木,几个
于是乎,和她那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师傅一样,阿愁也假装着季银匠没有请宋老娘提过亲一般。
只是,经了这一遭,她和莫娘所指望的“风平浪静”则彻底没了指望。
虽然莫娘回答阿愁的是一句“没什么”,可显然她对宋老娘的“提议”依旧还是摇了。
就在莫娘的脸一天比一天阴沉时,接到宋老娘回音的季银匠又托宋老娘带了话过来。
叫她惊奇的是,莫娘竟真个儿地答了她,且不仅把季银匠如何要宋老娘来提亲之事跟阿愁说了一遍,还特特给阿愁分析:“我猜他大概只是好心,觉得最近的言拖累了我。如今他能来提亲,不过是尽到他的礼数罢了,我若真应了,才是不知礼呢。”
同样的,这对于阿愁来说,是个禁忌,她依旧什么角都没能听得到。
于是,阿愁便果然真个儿问了。
宋老娘走后,阿愁再次试探着问莫娘“怎么回事”,莫娘虽只简短地回答了一句“没什么”,却到底还是回答了她。这不禁叫阿愁很有些诧异,她以为心不好的莫娘得回她一句“小孩家家的莫乱问”呢。
看着莫娘烦不胜烦的模样,阿愁心很有些古怪,有些同的同时,又莫名觉得有好笑――难怪世人都看别人落这样的窘境里,连她也不例外呢。
心里应该是有她师傅的。
靠着这个禁忌,阿愁好几回把她师傅从王家阿婆和小李婶等心过了的邻居们手里救来。
阿愁盯着莫娘的一阵仔细观察,莫娘也回应她一片坦的神,于是阿愁便知,至少她师傅对季银匠是没什么想法的。
“那您对阿季叔那人,可有什么觉?”她问。
阿愁不由眨巴了一。不得不说,以她对季银匠的了解,不定还真有这种可能的。
莫娘惊奇地看她一,:“我跟他又不熟,能有什么觉?”顿了一顿,又笑:“从这件事上来看,他倒是个好心的。”
果然,宋老娘一脸失望地从莫娘房里来了。
阿愁看看宋老娘楼去给季银匠报信的背影,转就了莫娘的房间。见她期期艾艾拐着弯儿地一阵打听,莫娘笑了起来,:“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于是乎,宋老娘又来了第三回、第四回。到了第五回时,却不是宋老娘再去莫娘的屋里,而是季银匠去了宋老娘的屋里,然后宋老娘把莫娘也请去了她那里――显然季银匠已经不满足于只托宋老娘带话,这是要当面谈判了。
大唐的规矩礼教认为,婚嫁一事该避着所有未嫁的女儿家。便是阿愁如今已经能够独立执业了,这件事于她来说依旧是件不方便在她面前提及的禁忌。于是阿愁便发现,之后的几天里,小楼上的邻居们总拉着莫娘说悄悄话,可只要她或四丫等未嫁的女孩儿一靠近,那些人顿时就再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