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骄想起了阴黎的笔记，在他最迷惘和困惑的时候，他的某个族人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本没有完全公平的事，他们的一切努力都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让更多可能有的族人和将来可能现的族人过上好日，怪不得他要说可能有、可能现。

“他们也很大吗？”

佘玄麟说：“是因果系统。归结底，三生石只有一个作用，它忠实地记录、反映以及执行这个大千世界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刹、每一个生灵的抉择所产生的交互效应，所以当你改变一个条件，才会有无数的变数产生，所以河世界的阴黎们才会被这个系统所排斥。”

“不，他们十分弱小，他们生于生命河并往往早早就归于生命河，成为孕育一个可能现的生命的养料。他们中的有些人坦然接受这个现实，在河世界与那些‘飞升’的大成者一同生活、分担责任，也有人妒忌这个世界生灵的安逸的生活，因此便有了阴黎这样的侵者，侵者想要通过生命河孕育族人的特质，达成夺生的目的，而这些都是不被三生石这个系统所认可和允许的。”

“咦？”廖天骄的惊讶来源有二，一是佘玄麟否认了三生石的力量，二是他们居然可以不被消音来讨论三生石了。

慎重选，心智定，符合条件的人才会经由‘飞升’到达那个世界，从此成为守护这个世界的看不见的守护神。你不是也曾怀疑过为什么那些极其厉害的人从来不在传说中现拯救世界吗？”

“因为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三生石系统没法据他们的选择和动作作反馈？”

廖天骄说：“三生石怎么会没有力量呢？佘爷爷你刚刚不是才说过利用三生石尝试改变了事态七次吗，这不就是用的三生石改变过去、控未来的力量？还有，妖协发现了可以用三生石转移妖神、次妖神属那个，我们在钟表镇也看到有人和妖怪吞吃了三生石碎片就变大，这些怎么解释呢？”

佘玄麟说：“三生石本其实并没有能量。”

这次，佘玄麟叹了气说：“他们是生命之河中偶然孕育的族民，其实十分难得才会现。”

佘玄麟说：“我们现在已经脱离了那个世界，自然可以谈论三生石，事实上，你觉得我们在说话，只是因为我现化了一种你比较能够接受的方式，这里本没有空气，声波也无法传送，我们的交依靠的其实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廖天骄完全被佘玄麟的这番话震住了，过了很久才问：“那、那阴黎他们？”

第三十一章

“其实还是有的，女娲补天、造人正是这其中唯一传来的一则传说。有些时候他们并不是不想手，只是因为到了那里，便再也无法这个世界，所以只能默默地想念、默默地隔着‘玻璃罩’观看，默默地听着和承受着这个世界万千生灵的愿和怨，然后战斗在那个灰白的世界里，直至完成使命，重归天地，而这才是‘飞升’的本来面目和目的！”

廖天骄说：“三生石自己不能阻止他们吗？”

“是的。因为他们没有过去、没有起源，他们的现便打乱了这个世界的系统，使得无数条件滋生、相遇、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