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谢冬无言以对，无话可说。

于是谢冬知，他说中了。

谢冬皱起眉。

何修远又开始抖，抖得比方才更烈了些。

“只要继续这么一直修行来，这个劫数总会过去的。”何修远，“在那一天到来之前的一切，本就只是渡劫而已。我们修行之人，难不都是这样吗？”

何修远说了这么多，有一燥了。他重新拿起桌上的茶壶，继续之前那一杯没有倒完的茶。这是他终于将这杯茶倒满了，只是手腕还有一抖，洒了不少到外面。

分明不正常，分明只是在忍。

谢冬和他的四百万都突然紧张了起来。

他就像是突然被针蛰了一似的，猛地打掉了谢冬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但谢冬此时正俯着，低看着他，就算没有肩的那只手也依旧让人不适，颇有压迫。何修远忍不住站起了来，“师弟，你……”

“修行一路，总会面对各种劫数。”何修远，“我的质，我的血脉，就是我的劫难。”

在被谢冬碰到的一瞬间，何修远一连呼都紧了。

其实他早该发现了，他之前为什么会觉得何修远的表现很正常？

“师兄，你修为了之后，”谢冬问他，“究竟是望变轻了，还是只是更能忍了？”

他将手中茶杯放回去，反问，“有任何区别吗？”

这发展不在谢冬的意料之，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呼似乎都猛地停顿了一个刹那。大师兄的段很，而且与平时给人的冰冷之很不一样，温的。

“是吗？”谢冬忍不住，“你以前每个月用阵法把自己包起来，现在又故意在我面前装成无事发生，原来都是在渡劫？”

可惜的是，这个意外并没能持续得长一。何修远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惨白，一

“区别大了。”谢冬表示，“如果是望轻了，你就确实在渡劫。但是如果只是变得更能忍了……看清现实吧，这个劫你渡不掉，你只是在逃避。”

“师兄，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谢冬又走过去了两步，站得离何修远更近了一些，甚至伸手在了何修远的肩，“就算将来真的有一天，你能完全忍住了，那也只是在忍而已。你觉得这就可以了吗？你觉得这就是渡完劫了吗？”

但是他现在站不起来，他只是一忘了自己还站不起来。

谢冬摇了摇，暗其实也有些理，但他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走了回去，站在他面前问他，“师兄，你究竟把你自己当成了什么？”

何修远停顿了片刻。

结果何修远反而十分认真地了，“正是如此。”

说这话时，其实谢冬有些捺不住地嘲讽了。他无法理解何修远的想法，在反问，在质问。

何修远两只手一直握在一起，此时握得更紧了一些，“我是一个剑修。”

几乎刚一站起，何修远脸就变了。他的双是的，抖得和筛糠一样。他猛地一个踉跄，只能意识抓住前唯一能抓的东西，整个人都撞了谢冬怀里。

谢冬默默看着他，看着他在月光的那张脸。大师兄的眉心一直微微皱着，嘴唇抿得很紧，脸颊也绷着。大师兄拿起那杯茶，抿了一，竟然也洒了一些在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