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的声音却突然冷淡来：“妈，这事不要再说了。宝宝的筷还留着吗？”

梁言声线带着刚睡醒的嘶哑，慢慢地说：“吃什么？”

梁言装作非常不耐烦的样，皱着眉说

“我知不是在家里。”梁言淡淡地说，“所以我才让您穿着衣服坐上来。”

梁言笑了一声：“我又不是小孩了。”

“现在好多了，胃病也不那么严重。但我还是害怕会复发。总之多注意着还是好的。”

但他是不愿意交换的。就好像任何时候都比不上现在。

“您喜和小孩谈恋？”梁言故意这么说。果然看到梁安垂，嘴里说着“不是……那不一样”，耳染上了红。

听到梁安这样解释，梁言有些郁闷，转过蒙起被睡觉。

连更亲密的事都过了。怎么会不习惯？只不过是梁言不好意思提来罢了。

梁安还有些犹豫，问梁言究竟怎么了。梁言不答，只是不断的促他到床上来，梁安只好脱得剩衬衣，爬上床边，问：“现在可以说了吧，什么事？”

“坐到床上来。”

等梁言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父亲坐在房间旁边的桌上写东西，脊背微微弯曲。

这场景妙不可言。室外簌簌冬风，里面却又是迥异的世界，温安静，可以让他安详的读写。

梁安把果盘放，走到床跟前，：“怎么了？”

“那有什么关系？”梁言说，“把您的外衣脱净，不就行了。”

梁言静静地靠在床，心无比安静。大概这种景最适合产生些哲学思想，然而梁言却是不视而明。

梁言收敛了笑容，轻声说：“您过来。”

“不过，宝宝现在还是不肯和你用同一双筷？是不是还没有认你……？”

说完，拍了拍被面的，示意梁安骑坐上来。

“……”好像被鞭了一脊背，连带着全都了起来，梁安颤抖着说：“你、这不行，这怎么可以？”

梁安的声音也带着犹疑，半晌，才说：“他只是、不习惯。”

梁言却仍然不依不饶：“坐那么远什么？起码要坐在我上。”

“这……”梁安犹豫着，“不大好。我没有换净的衣服……”

“你当爸爸的，当然要多关心宝宝一。宝宝一人在外地当兵，不知有多苦……”说着说着，梁母又要垂泪。

“当然留着了，我怎么敢扔啊。”梁母也知自己多说了什么，转移了话题：“宝宝还那样？”

。这责任难算在他上？既然不知珍惜，脆当初就不要……”

“可在我里，你永远都是小孩。”

梁安一愣住了。过了一会儿，自己讪讪的笑：“你又在说笑……”然而看着梁言认真的表，梁安终究笑不来，反而变得紧张起来，低着说：“这不是在家里面……”

听到声响，梁安转过，微笑：“你醒了。吃东西吗？”

“有些果。”梁安放手中的笔，摘镜，起端着果盘给梁言看。

里面装着酪桃、之类。

他知天地间充斥了无数良辰景，却偏偏又想到天地混沌初开，江河成之时。不知那时有没有这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