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煮吧,煮一锅什么我都吃。”瞿嘉说。
“有什么的。”周遥拎瞿连娣常用的大号铝盆,淡定地说,“你叫我媳妇就媳妇呗,有什么不一样?我吃饱了吃舒服了我还能吃亏了啊?”
瞿嘉斜瞅着:“媳妇你真不会?”
周遥说:“我把里脊肉分/尸了,鱼香肉丝!”
瞿嘉瞅着案板,没了:“你切的不是肉丝,你切的鱼香rou棍吧?”
周遥就负责吃掉大半盘的鱼香肉丁。嘉爷饭,肯定是好吃啊。
瞿嘉拿过刀:“切丁,改鱼香肉丁。”
屋本来就小,周遥走来走去真的占地方,背影显得大健,说话却又总是黏黏糊糊赖了吧唧,总像一只家养的小猫儿。
周遥说:“我在切丝儿。”
周遥好脾气的:“那,那就炒个鱼香rou棍儿呗。”
吃完饭瞿嘉一使,说:“媳妇洗盘去。”
瞿嘉刚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听见他家厨房案板被剁成“梆梆梆梆”快要四分五裂的动静。
瞿嘉望着周遥晃来晃去的背影,被那背影与夏日午后阳光互相辉映的光泽到了:“遥遥。”
瞿嘉一个神甩给周遥:懂事么?
周遥认怂:“不会。”
瞿嘉前从来没有那座能够倚靠的山。自打小时候,他前就是一个周遥,无论
瞿嘉说:“诶,你,案板裂了。”
扯淡吧你,瞿嘉很难为地端详一堆横竖宽窄参差不齐的rou条:“你说怎么办?……你刚才就切土豆丝不就完了么!你切成大土豆条,我就直接锅炸了,给你成肯德基炸薯条。你切一堆大rou条,让我怎么办?”
瞿嘉话唠完了自己快趴案板上了,要疯了。周遥小声嘟囔:“媳妇媳妇,你帮我扒肉/条吧,扒肉/条怎么啊,啊――”
周遥迅速就把刀转飞了,刀刃“梆”得戳在厨房旧桌上,直木纹理,横刀立一般的立在桌上。两人爆笑。
周遥臊眉搭的:“我是媳妇好了么……那你改扒肉/条,我不会。”
瞿嘉说:“以为你在分/尸。”
周遥表很无辜:“我切的什么?”
CD机正好放“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瞿嘉烦得嚷:“别转我们家刀!刀把儿不是笔,切你手了!”
还是躺平任的品种,自带“喵喵喵”的音效。
周遥挥着大勺往后一扫,扫开瞿嘉:“吧,老不想跟你谈对象了……跟你!”
排骨血汤瞿嘉刚喝一碗,周遥备受鼓舞,又开始琢磨新菜,从冰箱里掏一块上好的猪里脊。
瞿嘉一听,直觉顿不妙,一激灵就爬起来,这脚趾是养不好了。俩人看着一案板的肉,瞿嘉说:“你这切的是肉丝?”
周遥一抹嘴,乐呵呵地收拾盘碗去洗了,瞿嘉烦得说:“周遥,你反正是有的吃就成,叫你什么你都乐意认?”
瞿嘉把其中一个耳机到周遥耳朵里。
周遥。
他觉着周遥现在左手一只锅,右手一个勺,特别不协调却及其真诚地想要表达“贤惠”的样,贤惠得很一厢愿――周遥这个小笨什么时候也开始饭了?
结果,这顿饭又是瞿嘉的,把一只伤脚架在小板凳上,在厨房里切菜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