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静之那时望着瞿连娣说话的样,心里想,瞿嘉妈妈应该是还不知吧。
“不用,我也没事。”俞静之推辞,“原本就是想过来看看您和瞿嘉的。”
“您家最近事我也听说了,孩们都不容易,尤其瞿嘉还能努力念书,学习成绩还可以,我真心觉着他很有个,是有天赋的一个学生,您平时别总是打击他,也多鼓励鼓励他!他如果愿意学音
自己堵着门帮俩小混遮掩扯谎,特别对不起别人家的妈妈。
二半学期就要分班,将来不太可能还同一所大学。少年时代再亲密的朋友,不同生活圈,逐渐也就失去共同语言而渐行渐远,各走各的阳关,各有各的归宿……希望如此吧。
瞿连娣连忙认同,对,对。
“我们瞿嘉就是别扭,脾气也不好,我老说他,教育他平时让着遥遥、多护着遥遥,他就是难得有你家遥遥一个好朋友,喜在一起打球踢球,所以才老是黏在一起,也没别的。我……我……”
想着,眶骤然就红了,嘴角委屈得微微发抖。
“没有,瞿师傅,我觉着瞿嘉这孩好的。”俞静之说,“学校里发生过很多事我都知,平时没机会跟您聊这些。遥遥一个外地转学过来的班生,还挪地方转来两次,来北京这种大城市上学,当初也很难,多亏边有这么个要好的朋友。瞿嘉在外边帮他打架那些事,还帮他把被人抢了的球鞋和钱都要回来,我都知。”
即便察觉一些蛛丝迹,老城区贫民陋巷里的人思想保守,界狭窄,就没见过外面那些花花世界,那些港台传过来的资本主义世界的“毒瘤”,肯定无法接受这种事,一定是天翻地覆的震动。
“我只希望俩孩都能更好,二了,及时收心,学业重要,别‘耽误’了,将来能有一个光明的前程。”俞静之调说。
“瞿嘉又惹事了么?可能昨晚又上哪玩儿去了呗,男孩野在外面吃饭啊唱歌的,没准儿又去新街那个歌厅唱歌去了!”瞿连娣搓着背包带。
“唉,打架……”瞿连娣无语。
这种事能随便乱说吗。
俞静之也说不去,再说也快说秃噜了。
“你们瞿嘉是要报文科班还是理科班?”俞静之突然想起这个重要关节。
周遥妈妈显然还不知真相吧。
“肯定文科了。”瞿连娣实话实说,“他数理化是真不成!”
俞静之说:“来日方长。”
瞿连娣再。
或者本就还不知怎么回事呢。
“瞿嘉不帮他打,那不就是我们遥遥在外面挨打吗?”俞静之说,“瞿嘉这孩有他的善良厚,我知他对遥遥真好的,孩之间纯真烂漫,是真心的好。”
“是啊,可能。”俞静之一。
瞿连娣胡诌都诌不去,真没那个天赋,心里万般对不住周遥的妈妈,难受极了。
“哦,这样。”俞静之那悬吊的心缓缓往回一落,“遥遥肯定念理科,还是跟他爸一样,学理工吧。”
知了还不得气疯了,换谁家家长能饶得了瞿嘉你个混账?还能给你送果送桃,得直接扔把菜刀过来。你凭什么欺负人家遥遥,人家养得那么优秀、清清白白的好孩,你凭什么啊?
会很难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