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铮把女孩儿一搂,这时低声温存了一句:“真没事儿啊?”
“……”
那天后来,是学校老师及时赶到,接了现场,把包围着猥琐男群殴的学生们都劝解开去,都散了。
“那个大坡跟,买的时候你说不好看,关键时候用么,把氓的鼻都砸血了。”叶晓白抿嘴一笑,经历些糟心事,也没有小里小气地哭鼻。
瞿嘉一摆:“找绳捆了,给他送派所去。”
周遥原本还想安受到惊吓的叶晓白,这婆婆妈妈的,后来发觉人家叶晓白的惊吓还不如他受得多,不需要他安。
“别别别切我的,我的鸡鸡小,本来也没人要呜呜呜……女的都瞧不上我,再切就没有了么呜呜……”那男的抹了一脸鼻血,甭提多么丢人现。
叶晓白在男孩儿面前仍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蹙眉:“怪恶心的,不说这个啦。”
那人脆破罐破摔,像个破麻袋一样在地上,开始哭。
那家伙浑哆嗦着求饶,什么上有八旬老母有稚齿小儿都信说来了。被扭送派所害怕被拘留判刑,还要丢工作,亲戚朋友十里八街的邻居都会知,没脸见人。
周遥皱了眉,最怕见血了,仍然是最心最善良的那个,赶紧拦着:“算了算了,铮哥你别打了。”
“我是想上脚踹来着,”叶晓白说,“裙太紧了么,我伸竟然没有伸开,把我坡跟鞋就甩来了。我正好就把鞋捡起来,连我的书包一起,砸了他的脸。”
叶晓白也说:“唐铮,算了不打了,他也没碰着我。”
当晚他们四人,还亲密地结伴走校门,就在学校不远的一家餐厅吃了晚饭。当桌一起羊肉串,吃麻辣,喝啤酒。
那男的也确实就是氓罪,据说还是惯犯,窜在附近几所校园专门扰女生。老师直接报警,送派所去了。至于那家伙最后有没有被刑事拘留、有没有丢工作,他们就不清楚了。
在八十年代,社会上曾经历过那么几次文革严打,那时交际舞就是“不正经”,未婚发生男女关系都能定罪“耍氓”。这都九十年代后半截,社会新鲜事不断地驻,时代或主动或被迫地开放,然而对待某些事,周遭的氛围依旧保守。
“你丫哪了我切你哪。”唐铮说。
“砸得好。”唐铮一摆,“砸塌了最好。”
所以,这些见不得人的癖好,是不能被人知晓的,暴的,恋的,异装的,别错位的……一刀切都能划成“氓”。
“没事。”叶晓白就说,“没吃成夜宵零,饿了。”
说自个儿知错了,知不应该就是忍不住,从小就有这病,也不敢去医院瞧大夫。
“认着这校门了?”唐铮怒,“以后你还敢来吗?!”
哎呦――周遥瞿嘉同时向左向右地扭开,好烦,不看不看拒绝看。
“你不是喜吗?敞开瞧瞧,给我们个够。”瞿嘉在旁边说。
“算了呗,他都认错了。”周遥小声跟瞿嘉说。
“没事啊?”周遥说,“别怕,回你再遇见那种人,你就直接上脚踹他!踹裆!”
即便法律上没这条罪,人心上也有这条罪。也包括同恋吧。
瞿嘉
唐铮上去又狠狠踹了一脚。